第二十八回吳母遙想從前事三人悚然驚秘聞(1 / 2)

吳母聽聞自己中毒,卻表現出來的過分鎮定出賣了她的內心。

公孫策下意識的又向她枕邊的那本佛經瞟了瞟,心裏猜測,她所隱瞞的事情定然是一些不能令她隨隨便便心安的事情,不然她也不至於每日與佛經為伴,以此來淨化自身的罪孽了。

“夫人,恕在下直言,在下方才為夫人把脈,發現在你體內除卻有毒素,還有一股子鬱鬱的濁氣,想來應是與夫人每日的抑鬱心情有關,不知夫人心有何樣的苦悶,不妨說出來,也好解了心結。”公孫策試圖引導對方說出隱瞞的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默契的在心中讚歎公孫的智謀。

吳母眼睛依舊低垂著,她‘唇’角細微的動了一下,似是想說卻又不敢說的糾結模樣。

展昭看她的樣子有點著急,連忙向前跨了一步,“大娘,你深受毒害,這定然不是你自己所為的,是何人害你?”

吳母眼睛動了動,卻還是不肯抬起,“幾位,並非老身不肯說,隻是事情太過嚴重,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你們,還是請回吧。”

白‘玉’堂一直站著聽,至此,他也有些站不住,於是也向前走了一步,問她:“夫人隱瞞,是想為那夥人包庇罪行?”

展昭側目看白‘玉’堂,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細想想,好像他曾說過六環山上曾經發生過整個工廠的人都患病死了的事。他這樣說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再詐她?

榻上的吳母聽了白‘玉’堂的話,這才翻起眼皮來看了他一眼,不過他麵上表情清冷淡然,她也看不出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老身不懂你的意思。”這意思是說她還是拒絕回答。

白‘玉’堂看看展昭,撇撇嘴,示意自己沒成功。

展昭撓撓頭,忖了忖,又道:“大娘,你若是因為顧忌官府勢力,那大可放心。”他頓了頓,眼睛瞄了公孫策一眼,“你麵前這位大夫便是開封府包大人身邊的主簿。”

公孫本來還在靜靜地聽著,不料聽到展昭輕易的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不禁幽怨的偏頭瞥他一眼。

展昭連忙‘摸’著鼻子,望天。

吳母聽到展昭這麼一說,臉‘色’變了變,緩緩抬頭向公孫看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道:“我不信。”

展昭暗喜,聽她說的是“我不信”而不是“我不說”,這看來就有戲!他連忙竄上去,拽拽公孫的袖子,小聲道:“先生,快亮腰牌!”

公孫策卻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袖子從展昭的手裏撤出來,“學生並未隨身帶著腰牌,展護衛,不如亮你的啊。”

展昭聽公孫策故意將“展護衛”加了重音,不禁翻了個白眼,心內腹誹著,老狐狸!這絕對是報複!

吳母茫然的看著他倆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問:“你們……真的是開封府的?”開封府的主簿她雖不是十分了解,不過開封府內有個禦前四品帶刀的展護衛她確是聽過的。

展昭和公孫策聽罷同時扭頭,齊聲說道:“騙你有‘肉’吃啊!”

白‘玉’堂站在一旁忍不住扶額,他悄悄的後退了兩步,如果不是有正事在先,他很想指著那兩個耍活寶的人告訴吳母,自己不認識他們。

吳母又仔細的將三人打量了一番,見他們雖然身上穿的是普通人家的衣裳,不過氣勢卻是比尋常人要英氣不少。她在心內仔細琢摩,猜測他們的身份到底有幾分可信度,之後還是下定決心,決定賭一把:“我……相信你們。不過這裏是應天府的管轄地,你們……為何會到此地來?”

展昭也不好跟她說太多,於是敷衍道:“奉命暗查。”言外之意這是暗查,不能隨便暴‘露’身份!

吳母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沉思了片刻,還是小心的問道:“若我說的事情同官府有關,你們真的可以查辦?”不會官官相護將她抓走,說她破壞官府名聲,先打四十大板再丟進大牢?

展昭肯定的點頭,“自然。你隻要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剩下的我們去辦就好。”若真的與官府有關係,哪怕對方是太師太傅,相信包大人也都不會有半點含糊。

吳母眼眸閃爍,鼻子一酸,竟是淌下一行熱淚來。她等待這一刻已是等了太久,那些枉死的同胞們,總算是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