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白‘玉’堂銀票的作用,香滿樓的掌櫃為他們騰出了一塊光亮通透的地方,並貼心的用屏風將他們和其他桌相互隔開。
剛剛的一桌子菜都涼的徹底了,掌櫃的立馬吩咐下去,又為眾人麻利的上了一桌新的,好酒好菜伺候著。
眾人圍桌而坐,麵前的酒杯都斟滿了酒。在座的眾位一半多都是在江湖上闖‘蕩’的,各自脾氣秉‘性’大多豪氣爽快,況且他們這些人還都是些有名氣的,於是就越發的不拘小節。
丁兆蕙首先端起酒杯向著眾人道:“咱們幾個在此相遇也算緣分,丁某嘴笨,也不會說什麼,就先幹為敬了。”說罷,他將酒杯湊至嘴前,一仰脖,幹了。
其他人見了也紛紛端起酒杯各自幹了第一杯。
放下酒杯,座下的赫連舍突然站起來,手上還提著酒壺,他圍著走了一圈,將眾人的杯子又再度滿上。而後端起酒杯,也沒急著坐下,對眾人道:“在座各位均都是俠義之士,恐怕隻有在下不同……”
還未說完,展昭忽然出聲打斷他:“赫連兄言重了,你我相識已久,小弟心裏再清楚不過,你雖不懂武功,但一心向著百姓黎民,同我們也沒什麼不一樣。”
他身邊,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而後端起酒杯淺啜了一口。
赫連舍有些苦澀的垂了垂眸,輕笑一下才道:“在下愁苦就愁苦在不懂武上,想來自己平素走過大江南北,江湖中的一些行俠、紛爭也是見識過的,隻是見識的越多,心中就越後悔自己兒時為何不學武,卻偏偏學了文。”他頗無奈的搖了搖頭。
坐在他旁邊的丁月華聽罷,忍不住接口道:“赫連大哥這說的是什麼話,學武能替百姓伸張正義,學文一樣可以為百姓造福啊!你說你在開封做夫子,能教人育人,這是多麼神聖的事情,我想做還做不來呢。”
丁兆蕙一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當年大哥讓你多讀點書,你死都不肯,非要抱著大哥的劍耍來耍去,這會子卻說這話,你臊不臊?”
丁月華被自己哥哥揭了短,麵‘色’一紅,剜了他一眼,不言語了。
半天沒發言的冷宮羽剛剛已經吃飽了,這會她倒是騰出了一張嘴,準備飯後活動活動‘唇’舌了,於是也跟著起哄道:“嘿!月華妹子咱倆一樣!我小時候也最煩讀書了,每次我爹‘逼’我讀書我都會糊他一臉宣紙,然後趁機落跑哈哈哈。”
展昭和白‘玉’堂相覷一眼,心說八王爺還被這小妮子這麼折騰過呢?看他平時威正廉明的樣子不太像啊!
丁月華卻羞得垂下了臉,口中呢喃著,“誰是你妹子……”
冷宮羽橫目見她羞答答的模樣,嘴角不禁彎了彎,她瞟了白‘玉’堂一眼,對他挑眉,意思似在說:瞅見沒五爺!本姑娘以身犯險幫你勾搭情敵,你還不好好感謝我一下!
白‘玉’堂卻對著她一張眉飛‘色’舞的臉翻了個白眼。
展昭發現此刻氣氛比剛才好了很多,彼此說說笑笑的也不至於太尷尬了,他見赫連舍還端著杯子站著,於是對他笑笑,“赫連兄不必太過拘謹,坐下大家一起邊喝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