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雙腳才剛落地,展昭便倏地收了手,避嫌似得想要往後躲,丁月華這下也找不到理由,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懷抱。
展昭得了自由,悄悄鬆了一口氣,而後轉身到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去找尋敵人留下的暗器,希望能夠從中推測出對方的身份。
他蹲下身,看到地上有一個很明顯被磕出來的白印子,他‘摸’了‘摸’那個痕跡,覺得對方的手勁兒還‘挺’大,之後順著那痕跡的軌跡,終在旁邊的‘花’池裏找到了一枚鐵扇型的暗器。
他將暗器舉到自己眼前,手上‘摸’著上麵餘留下來的溫度,心中暗自驚異:難道這偷襲之人是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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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羽吃完最後一塊桂‘花’糯米藕,一抬眼就瞅見白‘玉’堂鐵青著一張臉,急匆匆的走了回來。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又招惹了這位大爺。
眼瞅著白‘玉’堂走近,冷宮羽覺得此時如果被他抓走當出氣筒,似乎有點小命不保的節奏,於是‘摸’了‘摸’自己滾圓的肚皮,準備腳底抹油,趁著那大爺還沒看見自己,趕緊開溜。
隻不過,她才剛貓著腰從座位上站起來,連身子都還沒徹底轉過去,自己的衣領子就被人拽住了。
她瑟縮一下,下意識想要求饒:“五爺饒命!”
白‘玉’堂冷著臉,也沒理會她的求饒,他拎著她,就跟拎了一件衣服一樣輕鬆,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帶到了一個小角落處。
冷宮羽麵對著一堵灰牆,在白‘玉’堂鬆開手的瞬間,“吧嗒”一下自由落體。她捂著摔疼的屁|屁,哭喪著臉,吸了吸鼻子,“五爺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白‘玉’堂盯著她的臉,也並不覺得自己剛剛下手重了,隻清冷的張口,“有些事情問你。”
冷宮羽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就是你請教別人問題的態度麼!你這麼暴力你家貓知道麼……哦,他好像知道。
她在心裏將他詛咒了一溜夠,臉上卻陪著笑臉,“五爺您問,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玉’堂睨了她一眼,思忖片刻,還是將剛剛看到的對她說了。
“這隻笨貓!”冷宮羽聽完,失口怒道,但在接收到白‘玉’堂警告的目光後又突然改口:“那什麼,我是說這個丁家妹子太不知廉恥!竟敢勾搭五爺的貓!”
白‘玉’堂臉‘色’緩了緩,沒說話。
“誒五爺,你也不能全賴人家,你不跟貓兒表明心意,他去勾搭妹子也情有可原。”她指責。
白‘玉’堂皺眉:“今早,我已同他說了心意,也問過了他的意思。”
冷宮羽大驚:“那他怎麼說的?”
白‘玉’堂想了想,答道:“他說讓我‘順應心意’。”
冷宮羽扁嘴,這算什麼回答?“你是怎麼同他說的?”她表示深深的懷疑,這白耗子不像是能在感情表達上順利表達清楚自己意思的人。
於是白‘玉’堂又回憶著,將早晨與展昭的對話又複述了一遍。
冷宮羽一邊聽著一邊‘摸’下巴,這聽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不過她總覺得中間哪裏好像有些許不對勁,是哪裏不對勁呢……
她正在角落裏和這個“不對勁”較勁,忽然眼角瞥見有兩個小廝急匆匆的從月‘門’跑進來,湊在鄭統的耳邊說著什麼,說完隻見鄭統瞬時變了臉‘色’,而後吩咐了管家幾句,自己就起身跟著那兩個小廝離開了。
她看著鄭統的背影,隱隱有些許不安。
“五爺,”她用胳膊肘碰了碰白‘玉’堂,“展小貓這麼久都沒回來,不會遇到什麼問題吧?”她仰著頭,看他,“要不你去找找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玉’堂本來也有些擔心他,不過聽冷宮羽說“找找他們”,他一顆心又冷了下來——他正跟姑娘快活,能有什麼問題!
“要去你自己去。”他丟下一句話,憤然轉身,回到桌上喝酒去了。
冷宮羽看著白‘玉’堂無情的背影,實在好想大哭一場,不過她心中的不安還在加劇。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咬咬牙,還是順著展昭他們剛剛離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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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隨著丁月華到了她發現磷粉的地方。此刻天雖已黑了下來,不過侯府內四周都掌起了燈,他二人身上都帶著功夫,腳程自然不慢。二人躲過府中丫鬟小廝的視線,在一個建築的拐角處止住了步子。
“展大哥,我就是在這發現的,”丁月華背靠在牆壁上,對展昭指指腳下,“你看這塊還有些亮晶晶的,應該是裏邊摻雜了一些熒光粉。”
展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蹲下身看去,果然在地上還有一些磷粉和熒光粉的殘餘。他微微抬頭,發現這亮晶晶的粉末不僅僅在腳下有,而是拖了很長一段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