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禦貓細心為五爺溫馨甜蜜氳滿屋[](1 / 3)

驛館的客房內,白‘玉’堂雙目閉合,仰麵平躺在‘床’榻之上。他眉心緊皺著,麵上盡是不安之‘色’。

‘床’榻邊,展昭坐在他跟前,一手托住臉,另一手緊緊地握著白‘玉’堂的手。已經兩天沒有合眼的他,此時臉‘色’也並不比‘床’上的人好看到哪去。

房間的大‘門’驀地被人從外麵推開,展昭聞聲下意識的扭轉過頭。

公孫策一手提著‘藥’箱,另一手還端著一個‘藥’碗,他邁步進來,看到黑眼圈已經重的堪比包大人膚‘色’的展昭,不禁無奈的歎口氣。

他轉過身,想用胳膊肘將‘門’關上,展昭見狀,立馬放下白‘玉’堂的手,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手接過公孫策手裏的‘藥’碗,一邊用空出來的手關上另一邊的房‘門’。

“展護衛,你都兩日未合眼了,照這樣下去,不等白少俠醒來,學生恐怕要先搶救你了。”公孫一邊對展昭說著,一邊放下‘藥’箱。

展昭疲累的暈開一抹淺笑,口裏應著:“展昭還能行。”說完,他端著‘藥’碗走到‘床’前,將白‘玉’堂的頭拖起來,準備給他灌‘藥’。

“展護衛!”

展昭被公孫的叫聲嚇得手抖了一下,好在他反應夠快,沒能把‘藥’灑出。

他將‘藥’碗端平,而後坐在白‘玉’堂身後,再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抬頭看向公孫策,問他:“先生何事?”

公孫看著展昭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此刻卻忽然暗淡了許多,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心道:愛能養人,亦能毀人呀!

他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而後指了指展昭手裏的‘藥’碗,對他道:“這味‘藥’對補氣十分有效,學生特意多熬了些,你與白少俠各用一半吧,你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撐不了多久的。”

展昭垂眸看著手裏黑乎乎的‘藥’,點了點頭,道:“有勞先生了。”說罷,便以手掌將白‘玉’堂的頭墊高一些,喂他喝‘藥’。

白‘玉’堂人雖在昏‘迷’之中,但潛意識裏對喝‘藥’還是十分抵觸的。一般展昭喂他喝‘藥’,他總要喝一半吐一半,害的展昭每次都覺得喂他喝‘藥’比哄小孩子喝‘藥’還要困難好幾倍。

然而今日,當展昭將‘藥’碗湊到他的嘴邊時,他卻意外老實的將嘴張開一條小縫。展昭看他這樣乖,頓時心內大喜,連忙將‘藥’緩緩倒入他的口中,待他慢慢咽下去,再喂他第二口。

這樣喂喂停停,停停喂喂,待一碗‘藥’下去了大半,這碗裏的‘藥’也涼了。

展昭‘摸’‘摸’碗壁的溫度,覺得他喝的差不多了,於是小心的將‘藥’碗拿開,又用帕子將他嘴邊的‘藥’漬擦幹,這才把碗端起來,就著他剛剛喝下的地方一仰脖,將其全數飲盡。

喝過‘藥’,展昭將碗放到旁邊的案子上,又輕手輕腳的把白‘玉’堂放平,讓他躺好。

公孫策一直坐在桌邊看著他們兩個,他見展昭如此細心的照顧著白‘玉’堂,心裏明白他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裏頭,他覺得如果他們兩個同時中了劇毒,而解‘藥’隻有一顆的話,展昭定然是會騙了白‘玉’堂吞下然後自己悄然躲起來去等死的。

對於他們這二人的感情,他心內感慨頗多,但同時無奈也有許多。

展昭將白‘玉’堂身上的被角掖好,然後輕身走過來,對公孫道:“先生,你可以替他把脈施針了。”

公孫點頭站起,他用左手提起‘藥’箱,走至展昭跟前的時候,倏然停步,用右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子,在寸關尺三‘穴’上按了按,隨即放開,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