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喊叫說有死人,展昭職業病所迫,條件反‘射’的直直衝入醉‘花’樓之中,在他經過白‘玉’堂的時候,還不客氣的向他丟下一句:“‘玉’堂,封鎖大‘門’。”
白‘玉’堂看著展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末了竟還對自己擺起了官架子,讓自己給他做事,他瞬時感到一陣不爽,跳著腳衝那貓離開的方向嚷道:“臭貓!爺是傷患好不好!”
但他雖這樣說,卻還是不能不按照展昭的吩咐做的。
這醉‘花’樓,原本是整個成都境內最大最火的一間青樓,每逢夜幕降臨之時,這裏卻仍宛如白晝,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就是這樣一個人多且雜的場所,此刻卻因死了人而紛紛‘欲’要奪‘門’而出,想要離開。隻可惜‘門’口外邊立著的是堪比閻王的白‘玉’堂。
白‘玉’堂站立於醉‘花’樓‘門’口的正中央,手裏的刀早已出了鞘,那顯‘露’在外的刀身上,借著外麵的燈光所映‘射’出的幽幽藍光,令每一個想要出逃的人全都望而止步。
展昭逆著人群往裏跑,他根據人們跑動的方向,推斷出發現屍體的地點應該就在樓上的某間屋子裏。於是他略一提氣,整個身子便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一般淩空而起,隻一瞬間便穩穩地落在二樓的走廊上。
樓上,不斷的還有嫖客著急忙慌的邊穿衣服邊往外跑。展昭眼睛在四周掃視一圈,而後身形閃動,一下子就將一個濃妝‘豔’抹的胖‘婦’人擋住了去路。
那胖‘婦’人本就受到了驚嚇,這會子眼前一‘花’,突然出現個人攔了去路,她更是滿心驚恐的一下子叫出聲來,她身子一軟,作勢要跪下求饒:“哎喲,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呀!”
展昭無力的扶了扶額,然後手下勁道一提,那胖‘婦’人就被提溜了起來。展昭看著她,問:“你是這家青樓的老鴇?”
胖‘婦’人原本怕得要命,但待她聽到展昭那如清風過耳的溫雅聲音後,卻本能的抬頭來向他打量起來,且在她看清了展昭的麵目後,她更是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哎呀這位爺可真是生的俊俏!”她邊說著,邊‘色’膽包天的伸出手去,‘欲’在他的臉上‘摸’一把,卻被展昭微一閃身,靈巧的躲過。
展昭見那胖‘婦’人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著自己,感覺渾身一陣不適,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和她保持一定距離,這才開口向她詢問:“在下方才聽聞有人喊出人命了,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老鴇聽了半天,這才明白眼前的人原來是奔著那屍體來的,隻是她想不通,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眼前這個公子哥怎麼反倒關心起那個命案來。
展昭見對方狐疑的上下打量自己,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於是大手自腰間一‘摸’,將自己的腰牌亮出來給她,下一秒,老鴇一雙眼睛爆睜的足有鵪鶉蛋那麼大。
“哎喲我的祖宗喂!你是開封府的……”她驚詫的看著腰牌上的字,還生怕自己眼‘花’,用力‘揉’了半天眼,這才得以肯定眼前這人當真是那開封府的展昭展大人無疑。
展昭在她麵上瞟了一眼,隨即收起腰牌,對她道:“在下雖為開封府的人,但這裏出了事也沒有不管之理,勞煩鴇媽給帶個路,順便……”他偏頭看著大廳中已經聚滿的人群,“那個發現命案的人,也麻煩你將他一並帶來。”
老鴇此時已經知道了展昭的身份,自然沒有理由再怠慢他,於是她立馬轉過身,帶著展昭來到了那個被人發現屍體的房間。
“這個房間原本是綠河的,隻是她命好,早前已被人贖了身,抬回家去做少‘奶’‘奶’了。”老鴇一邊走一邊為展昭介紹著。
他們沿著走廊一直走,走到拐角處,老鴇突然擰了個身,對展昭努努嘴。展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在拐角處的內側竟然還有一個半開的‘門’房,這地方如果是不熟悉這裏的人,恐怕不太容易注意到。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麼奇怪之處,便邁著步子從那半開的‘門’裏進去了。身後,那個老鴇也跟了上來。
房間的擺設十分樸素,並沒有什麼奢華新奇之處。展昭站在房間‘門’口處,向屋內粗略的掃視了一番,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裏側的‘床’榻之上。
榻上,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裙的人仰麵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他頭發淩‘亂’披散在‘床’|上,雙目暴突,嘴巴張開,儼然一副震驚的模樣。他還發現在死者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個沒有栽種任何植物的‘花’盆。
展昭輕著步子,慢慢向他走近,直到走到‘床’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發現,死者雖然被套上了一身‘女’裝,可看他下巴上的一圈淺青‘色’的胡茬,很顯然這屍體是一具男屍。
既然是男屍,又為何會穿著一身‘女’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