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心裏一時有些淩‘亂’的無法消化,於是他打算去吹吹山風,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他踱著步子往後山走,走著走著,忽而一抬頭,視線正好與賴良相撞。
賴良看著他,對他展開一個笑容。展昭‘摸’了‘摸’鼻子,邁開長‘腿’走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
長風漫漫,樹葉悠悠。
二人並肩而坐,感受著風掃過臉龐的舒適感,就連一直煩‘亂’的心都逐漸平複了下來。
彼此無言了好一會,賴良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對展昭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我每每和師兄吵架,總會一個人偷跑到這裏來。有時候我真的很生氣,覺得師兄總是無理取鬧,還愛找我的茬,可是一旦在這裏坐下來,平靜的聽聽山風,看看遠處的風景,我的心就會自然而然的靜下來,那時候再想想,又覺得師兄的人其實也不賴,至少對我還是好的。”
展昭坐在他身邊,聽著他的侃侃而談,眼前就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個小不點的賴良獨自坐在這裏吹風。他幻想著那麼一丁點的小孩子坐在這裝深沉,一時沒忍住就那麼笑出了聲來。
賴良正陶醉在自己的回憶中,冷不防的聽展昭“撲哧”一聲笑,不由得眼皮子‘抽’了幾‘抽’,心內咆哮:老子說了啥啊你就笑!!你笑點究竟是有多低!!!
展昭瞥見他有些鄙視的目光,連忙不好意思的收起笑,並用手背在自己的嘴角上抹了兩把,問他:“如果哪日再碰到師兄,你會對他說什麼?”
賴良特別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嚴肅的回道:“什麼都不說,揍他一頓!”
二人又是一陣爽朗的笑。
笑過之後,賴良忽的彎了彎眼睛,用肩膀拱拱他,問:“你和白兄……你們……恩?”
展昭滯了滯,稍稍斂了笑容,他眼睛不自在的挪開,輕得不能再輕的“嗯”了一聲。
“哦?”賴良立馬來了興趣,往他那邊湊了湊,問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展昭被他問的尷尬,他請咳兩聲,敷衍的回道:“就不久前吧。”同時眼眸移向別處。
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回答顯然沒能滿足賴良的好奇心,於是他又湊近他幾分,接著問:“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喝喜酒的時候可不能忘了小弟!”
展昭聽了他的話,驚愕的抬頭,有點難以接受。
賴良見他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往後仰了仰,問他:“怎麼?我說錯什麼了?”
展昭有些吞吐,別別扭扭的問他:“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成親?”
賴良被他逗笑了,不答反問:“男人不是人?為何不能成親?”
展昭一時語塞,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就是覺得男人和男人成親很怪啊!
賴良見他不語,又道:“在下可以看出,白兄對你很是上心哦!”
展昭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對他擺擺手,道:“別‘亂’說。”
賴良忍笑,對他道:“我看人一向很準,你沒注意到白兄每次落在你身上的目光都很溫柔麼!”
展昭“噗”了一下,在心中咆哮:我為什麼要注意這個啊!
他聽賴良說的越來越離譜,覺得自己的臉此時都可以燒開水了。他‘摸’‘摸’鼻子,望天,心裏奇怪道:為什麼話題莫名其妙的總是圍著那隻耗子轉啊!
賴良偷眼瞄著他一對紅透了的耳朵,對他眨眨眼打趣道:“別的不多說了,喜宴小弟一定到場!還望展兄不要忘了小弟。”說完,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而後一邊捶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往龍泉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