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捕頭沈楊言所見譚墨房中現令牌(1 / 2)

街旁小鋪,清酒四盞。

沈楊與三人同坐,如坐針氈。他抬眸,偷眼打量著圍在身前的三人,視線在溜到展昭時,不禁多停留了幾秒。

這一舉動被展昭身旁的白‘玉’堂看在眼裏,滿心不爽,但礙於展昭在側,他卻是什麼也沒說,心中本就對其沒有好感,這會子又加個更字。

“沈捕頭,說說吧。”展昭將麵前的酒盞往前推了半寸,用手指在桌麵上點了兩下。

“說什麼?”沈楊注意力有些不集中,猛地聽展昭開口,竟有一時的‘迷’茫,“哦……展大人是說,賭坊?”

“‘混’賬!”冷宮羽忽然一拍桌子,嚇了沈楊一跳。

白‘玉’堂看著桌上被冷宮羽拍灑出來的酒,挑了下眉。

展昭沒去管旁人,隻直直的盯著沈楊的臉,淡淡道:“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沈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往日的神氣早已‘蕩’然無存。

“這家賭坊名為‘客不留’,小人和譚墨都是這家賭坊的常客,因為我們平時就是耍耍小錢,所以彼此之間見麵多了,也熟絡了。但是就在幾天前,小人剛把身上的銀子都輸光,打算拍拍屁股回府衙去,卻正好看見譚墨那小子從地下上來了。”

他說到這,不由得扁了扁嘴。

“小人認識譚墨不是一年兩年了,他是個標準的窮光蛋,所以小人見他從地下上來難免心疑,覺得他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勾當發了橫財吧。”

展昭‘唇’角彎了幾分,他明白這是作為官府之人的“職業通病”,“後來呢?”他問。

“後來小人上前去本‘欲’與他打招呼,卻發現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帶著麵紗的黑衣人,他二人雖然一前一後的走,彼此沒說話,但顯然是認識的。”

“哦?”展昭忽然打斷他,“何以見得?”

“小人不光知道他們認識,還知道那個黑衣人是個‘女’人,而且譚墨好像還‘挺’怕她。”沈楊如是說。。

展昭更不懂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沈楊嘿嘿一笑,“說他們認識且他怕對方,是因為譚墨雖然走在前麵,卻一直弓著身,並不似他往日裏‘挺’直腰板的模樣。”他頓了頓,“至於說她是‘女’人嘛……展大人如果隔三差五泡在青樓,估計你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楊對展昭‘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卻在下一刻感到有股刺骨的冰寒之氣貫穿自己全身。他打了個‘激’靈,眼睛向旁邊的白‘玉’堂掃了一眼,隨即垮了臉,老實了。

冷宮羽看看他們,暗自偷笑,隨即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沈楊搔搔頭,“後來小人就回去了,想等改天去找譚墨探探口風,看他那些賭錢的銀子是哪來的,可惜等小人再見到他時,他就已經躺在醉‘花’樓裏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

“這麼說來,那天的‘女’人很是可疑,或許找到她會能發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過了好一會,展昭才托著下巴淡淡開口。

“可是天下‘女’人那麼多,我們怎麼確定那天的那個‘女’人是誰?”冷宮羽問。

展昭搖搖頭,輕聲道:“誰知道呢……”

白‘玉’堂覷了展昭一眼,忽而扭頭問沈楊:“如此之外,你還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沈楊垂頭沉思了一會後才道:“有!小人那天從賭坊出來的時候,正巧和一個匆匆要進去的人撞到了一起,而且小人還被他罵了一句。”

冷宮羽嗤笑:“這算什麼可疑?”

“不。”沈楊搖搖頭,“小人說可疑,並不是被人撞了,而是撞了小人的人竟然是唐家的三公子。”

“唐三公子?!”冷宮羽和白‘玉’堂同時看展昭,三人異口同聲的叫出來。這一點倒確實讓他們感到意外。

“你說的唐三公子,可是唐家堡的唐段風?”為了保險起見,展昭又清楚的問出來確定一下。

“沒錯,就是他。”沈楊點頭,肯定他的說法。

展昭卻是眉頭緊了緊,“你如何認識的唐段風?唐家做事一向隱秘,若你是江湖人士,認識他不奇怪,可是你身出官府,卻認識唐段風……”

沈楊突然笑了,“不瞞展大人,小人雖和唐三公子沒有過直接的‘交’集,不過小人和翠煙們的弟子照雲歸頗有往來,所以……嘿嘿。”

展昭了然的點點頭,隨後又暈開淡淡愁容,喃喃道:“隻是唐段風又為何會跑到這裏來呢。”

“那之後,你還有沒有再見到他?”白‘玉’堂問。

“誰?唐段風?沒有,小人就見到那麼一次……怎麼?他也出事了?”沈楊敏感的問。

“恩。”展昭捏了捏鼻梁,“唐段風失蹤了,暫時還沒找到他的蹤影。”他想了一下,又補充一句,“此事切莫聲張。”

沈楊諂笑著搓搓手,“小人自當謹記。”

展昭輕歎一口氣,拿起手邊的巨闕站起來,“‘玉’堂,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