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了美‘婦’人的視線,四人在一顆繁茂的大樹下停住步子。
才剛一停下來,冷宮羽就迫不及待的張口:“那個大姐是怎麼回事,看著一副美人胚子,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展昭看了她一眼,沒接話茬,反倒問公孫策:“先生,依你之見,她究竟有什麼病?”
公孫策髭須微撚,淡淡應道:“依學生看,她的病由心所生。”
“由心生?”展昭重複著,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學生雖未予她診脈,卻是發現她在看到我們時麵上表情的不甚自然。”
展昭仔細回想剛剛那‘婦’人的表現,她在看到江河山時,表情還沒什麼不對,可是當她聽到有外人前來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而且似乎變得有些……
“緊張?!”他失口道。
“不錯。”公孫策點點頭,“學生覺得,她很可能是在隱瞞某些事情,且這件事十分重大,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因此她才會躲到這座深山上來,而且情緒偏‘激’,將一切陌生人全部置之‘門’外。”
展昭‘摸’‘摸’下巴,心道,這樣一來,這個‘婦’人就果真有問題!應該派個人在這附近好生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隻是,要找誰來呢……
他眼風在身邊兩人身上掃去,當瞟到半天未出聲的白‘玉’堂時,眼眸不禁閃了閃。
“‘玉’堂,怎麼了?”他望著他擰緊的眉峰問。
聽到展昭的聲音,白‘玉’堂瞬時回了神。他手不自覺捋了下鬢間垂落的發絲,對他道:“剛剛那些‘花’,總感覺有些不對。”
“‘花’?”他想了想,那不就是一片醉石臘麼,能有什麼不對的?
白‘玉’堂卻抿著‘唇’,且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道:“不知為何,我第一眼見到樓前種的那些‘花’時,就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不適感。”
展昭抓抓頭,問他:“怎麼說?”
白‘玉’堂微微側過來些身子,對著他,一雙黑亮的眸子中映出他的臉,“那種‘花’枝栽種的排列手法我感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又想不到在哪裏看過,而且隱隱感覺不太好。”他輕輕搖搖頭,“說不好,隻是直覺,也可能不對。”
展昭沒在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他雖然信得過白‘玉’堂的直覺,但是此刻硬‘逼’著他也想估計也想不出什麼,倒不如轉換轉換心情,等到他想到自然而然便可知曉。
“對了,你看看這個。”他拿出之前公孫放在他那裏的那個耳墜給他。
白‘玉’堂眉頭鬆了鬆,向展昭手掌間的那枚小巧玲瓏的墜子看過去,忽然有些涼絲絲道:“這又是什麼?哪家姑娘送你的?”
展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展某可不似風流倜儻的白五爺,到哪都有‘女’孩喜歡,追著趕著送你信物……”
白‘玉’堂眼皮兒跳了兩下,有點不自在,“你哪隻眼睛看到有姑娘追著趕著送信物給爺了!”
展昭扭個臉,‘摸’著鼻子望天,“送給你的我倒沒瞅見,不過我看到你把貼身‘玉’佩和一封信‘交’給白福讓他送出去了。”
白‘玉’堂一時竟有些語結的不知該如何辯解,他之前的確如展昭所見將‘玉’佩和信‘交’給白福,讓他去找一個人,不過對方是自己的一位摯友,他寫信給他也隻不過是讓他幫忙給查一些事情,但是對方有個習慣——在事情查清之前絕對不能‘露’出自己幫查這件事,就連作為至‘交’好友的白‘玉’堂也不能例外。
展昭斜著眼睛,用眼角打量白‘玉’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心裏有些澀澀的,心道,該不會真讓自己猜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