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唐木晚來至一間石室之內。這間石室空間雖然不大,但裝潢的卻十分奢華。
唐木晚抵達之時,裏麵已經站了不少人,而剛剛裝著展昭的那口大箱子,此時就擺在屋子的正中央。
有人見唐木晚來了,連忙對她躬了身,口中恭敬的喚道:“四小姐。”
唐木晚抬抬手,問他:“姥姥還沒來麼?”
那人如實應道:“姥姥這就來了,她讓我問四小姐,是不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唐木晚向木箱子努努嘴,“人在那個箱子裏。”
那人遲疑片刻,道:“那白‘玉’堂……”
唐木晚輕笑:“放心,那隻白老鼠恐怕一晚上都要忙著找貓呢。”
那人會意的一笑,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就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老太太身後走了回來。
老太太一踏入這間石室,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她身上穿著緞麵滾金邊的袍子,上麵用金線繡著一隻翱翔的飛鷹。她雖已頭發‘花’白,可一雙滿是英氣的眸子卻不住的向外散發著抖擻的光芒。
眾人待她緩步走到石室中央的箱子前,這才齊齊拜倒,高呼:“恭迎姥姥!”
老太一一掃過台下每個人,突然將手中握著的手杖往地上一墩,眾人便像是得到了某些訊號一般,紛紛站直身體。
“七日之期已過,不知你們是否已經得到了望月之石。”那老太太聲音清澈有力,底氣十足。
台下立馬有人道:“屬下們已然查明那望月石確實就在賴二公子身上,隻可惜我們幾次刺殺均都失敗了。”
“哦?”老太太道:“你們出動這麼多人,卻連一塊石頭都得不到?”
那人道:“早先一直有個溫刻顏在賴良身邊跟著,如今又來了個展昭和白‘玉’堂,屬下們根本不好近身。”
“哼!”老太太輕哼一聲,“一群廢物!”她忽然又將手杖用力一墩地麵,那地上的木箱瞬時被彈開了蓋子,“此人,可就是你們說的展昭?”
在場眾人均都瞪大了眼睛盯著木箱,在看到裏邊的人時,更是差點將兩顆眼珠子瞪出來。
“這這這!!”他們瞪目結舌,喉嚨仿佛被人捏住,連話也說不出一句。
老太太看到他們的這幅樣子,忽然就笑了,“一個展昭就將你們難住了?他雖在江湖中被稱為南俠,可現在卻已是官府的鷹犬走狗了。”她頓了頓,眼風掃過每個人,“如果你們真的那麼忌憚他,那我就在今日眾目之下將他除掉,也省的他再來管我們的閑事。”
眾人一聽,立馬‘露’出個歡愉的表情來,“若除掉他,那個白‘玉’堂恐怕也會因為悲傷使情緒受到影響,屆時,便沒有人再阻撓我們去搶奪石頭。”
“對!除掉他!”
“除掉他!”
“……”
“想不到展某竟然如此遭人憤恨,若不是親耳聽到,都不知有這般多的人想要讓展某去死。”
突兀的聲音自箱子中傳出,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這其中也包括那個老太太和親手‘迷’暈他的唐木晚。
老太太詢問的眼光看向唐木晚,而唐木晚此時也正看著展昭,並前跨兩步,問道:“你不是中了‘迷’‘藥’麼!”
展昭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箱子裏,一動不動,臉上卻帶著笑,道:“四小姐的軟‘玉’‘迷’香散‘藥’力的確不容小覷,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唐木晚瞪著眼睛,急急追問。
展昭笑容加深:“隻不過你一定不知道世上有種‘藥’叫做避穀丹,可以抵禦各種‘迷’香‘迷’‘藥’。”
唐木晚眯起眼睛,“那是什麼鬼東西!”
展昭眨眨眼,“那你就要問他咯!”
唐木晚和在場眾人全都疑‘惑’的向石室的角落處看去,與此同時,就見一個白衣人旋著身子緩緩下落。而當他們看清來人的模樣時,竟全都變了臉‘色’,仿佛一口吞下了一塊生的豬肝。
“白‘玉’堂!你是怎麼找來的!”唐木晚氣急敗壞的跳起來。
白‘玉’堂捋捋頭發,用下巴指指展昭,“自然是聞著貓的味道找來的,總不能是聞著你的味道找來的。”
唐木晚卻不屑的輕哼一聲,道:“不管你是如何找來的,反正也不過是來找死罷了。”
白‘玉’堂佯裝驚奇的‘摸’‘摸’下巴,“找死?你如何確定白爺爺就一定會死?”
唐木晚冷笑,“自然是你死,而且還是和那隻笨貓一起死。”
她話未說完,手上已有了動作。
白‘玉’堂感受到了一絲殺氣的襲來,隻輕盈的一點地,在他身子飄起來的同時,手上寒月已經出鞘,並輕鬆的那麼一揮,便打落了幾隻飛過來的銀針。
他看著地上的銀針,笑道:“同樣的招式,對我來說不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