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述往昔苦澀辛酸瞻未來一簾幽夢(1 / 2)

白‘玉’堂的話是對鷹非魚說的,而進的屋來的也正是鷹非魚。

展昭略感驚訝,他實在沒有想到星盜竟然還有師妹,他更沒能想到她的師妹竟然就是冷宮羽。

不過待他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她脖子上帶著的萬能鑰匙,這結果似乎也就容易接受的多了。

鷹非魚看著屋子裏的兩個人,忽然笑了,“我萬萬想不到,這個秘密竟然有一天會被人發現,敢問白五爺,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白‘玉’堂淡淡一哂:“假如你有一個什麼都知道的朋友,或許知道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也不是難事。”

鷹非魚歎了口氣,“看來,若要成事,果然應該多‘交’一些朋友才行。”

白‘玉’堂道:“你現在的朋友也並不少。”

鷹非魚的睫‘毛’顫了顫,不敢相信道:“現在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還打算‘交’我們這個朋友?”

白‘玉’堂端起桌子上的茶壺,斟了杯茶,而後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要她過來坐,“至少我們還不是敵人。”

鷹非魚驚詫的看他,忽然又問展昭:“你也是這樣想的?”

展昭‘揉’‘揉’鼻子,道:“展某的敵人很少,隻要她不□擄掠、濫殺無辜,我都當她是朋友。”

她當然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因此她已經走了過來,並在二人的麵前坐下,此刻她的臉上掛著笑,她似乎並不經常笑,可此時卻笑的十分燦爛。還有什麼是比得到兩位朋友的信任更加開心的事?

鷹非魚端起麵前的茶杯淺啜一口,笑道:“你們大概會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白‘玉’堂不言語,他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她放下杯子,遲疑片刻才道:“其實她找尋複活術,是想要複活她娘親。”她苦澀的笑笑,繼續道:“小羽的娘親是被人□後生下的她,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她娘也不知道。當時她娘所住的村子甚至都不知道她娘被人□,還以為她娘懷了鬼胎。”

展昭和白‘玉’堂聽她講述,心中全都不是滋味起來,想到她平時小瘋丫頭一枚,整日嘻嘻哈哈無所事事,還以為她的生活無憂無慮,卻想不到……

鷹非魚垂著眼眸,講起她以前的事情,她的心裏也十分不好受,可她還要繼續講下去:“小羽出生後,村子裏的所有人都欺負她,覺得她來的不正當,說她是怪物,每日隻要她出‘門’,總是會被人丟爛菜丟石子丟鞋子,每次回家,她總要帶一身傷,她娘每天給她身上擦‘藥’總要忍不住流淚,可是她卻似乎不比那些嬌弱的‘女’兒家,總是會拍著‘胸’脯對她娘說,她將來一定會出息,一定會掙大錢回來孝敬她娘。”

她說到這裏聲音已有些哽咽,“那之後,她也不知是從哪裏學來的,竟將自己打扮成個男孩子,而且她也總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男孩來要求自己。日子沒過多久,她娘忽然染上一種怪病,每天都會不住的咳血,而且白天晚上不間斷的咳嗽,不間斷的吐血,甚至都沒法合眼,沒法睡一個安穩覺。”

她雙手握著茶杯,杯中的水已經涼了,可她卻一直握著,仿佛她一鬆手,她就要無力的向一旁倒下去了。

“小羽很孝順,她從小就十分孝順,因此她不可能拋下她的娘親不管,她沒日沒夜的照顧她娘,多日不睡的她,眼睛熬的通紅。她身上沒錢,娘親又需要吃飯吃‘藥’,因此她就去偷,一開始偷村子裏的村民,後來被發現的多了,她幾乎被村民打殘,村民們到底心軟,也不好真的將她打死,之後索‘性’就將她們母‘女’趕出了村子。”

展昭聽得認真,忽然喃喃道:“她們母‘女’無依無靠,又能去哪呢?”

鷹非魚頓了頓,做了個深呼吸,“一開始,她自然還是靠偷,不過外麵的世界不比村子,她偷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和她娘已經許多天沒有吃過飯了,有一天她發誓她必須要‘弄’到吃的,就算被發現被打死她也要‘弄’到糧食給她娘。”她說到這的時候忽然笑了。

展昭看著她的笑,猜道:“結果她就偷到了你師父?”

鷹非魚還在笑:“她盯準了一個人,跟了他很久很久,好不容易讓她逮住時機,想不到她剛得手,肚子卻咕嚕嚕的叫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聽到這也笑了。

“她肚子的叫聲響徹天,那個被她‘摸’了錢袋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他轉過身去看她,她卻傻愣愣的保持著拿錢袋的姿勢,連逃跑都忘了。被偷錢袋的人看著她,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問她,你作什麼拿別人錢袋!然而她卻連謊都不懂得說,回答,因為這個錢袋最鼓。”

展昭已經被小時候的冷宮羽逗到無奈了,他實在想不到她竟然從小就這麼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