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第四十九章

老太太挑了眉,語氣尖刻:“子軒,你是好孩子,是這樣孝順奶奶的麼?”又對靜芸夫人:“媳婦,你教的好兒子啊。”子軒正色:“奶奶,不關娘的事。奶奶找到人來跟嫂嫂對質,我卻也找到人來跟他們對質。”老太太悠閑的喝著酸梅湯,絲毫不理會暈到在地上的眉佳:“是嗎?那麼好,你將你找的人叫上來罷,我倒要看看你找了什麼人來。”子軒快步上前扶起眉佳,又叫自己遠遠看熱鬧的丫頭知畫:“蠢丫頭,還不去拿些水來給少奶奶。”丫頭連忙去張羅了。陳玨見子軒來了,掙脫畫眉的手跑了過來,跟子軒一起,將眉佳扶到樹蔭底下休息,蘭琴瘸著一條腿也跑前跑後的忙活。靜芸夫人探尋的望著子軒,子軒衝她點點頭,笑笑勸當安慰。

安頓好眉佳,子軒走到李寡婦母子跟前,嚴厲的嗬斥:“你們兩個不是說眉佳拿了東西貼你們,好那你們告訴我那東西怎麼處理了,現在何處?”李寡婦見這陣勢,早把管家交待的都忘掉了,呆呆站在遠處,說不上來話。李佐義倒還記得些:“我跟娘將那花瓶兒那到城裏當鋪去典當了,換了些銀兩。”

“是嗎?那是在哪一家典當的?又典當了多少銀子?”子軒嘴角漾起譏諷的微笑,這兩個狗東西,青天白日的來誣陷人,不好好治他們,他們往後還不知道會怎麼不知道好歹。太陽毒辣辣的,秋風給樹蔭下的人送去涼爽,眉佳緩緩醒來,一雙妙瞳隻肯看向子軒,心裏又是感激又是喜愛,隻怕這情愫,自個兒也是說不清楚的,靜芸夫人瞧著這兩人,心裏越發的堅定了,不能讓他們成為陸家的笑柄。

院子中間,李寡婦母子正被問得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話,正在絞盡腦汁回想管家昨日教的應對,子軒鄙夷的:“不著急,你們慢慢想,慢慢說。”李家母子對視,都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管家拍了自己的腦門,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對母子如此經不起事,就這樣就已經被嚇得什麼都不記得了。看到子軒質疑的目光,又裝作沒事人一樣。

子軒迎著老太太極度不悅的目光:“奶奶,你看到了,這樣的話,你也信?”又對外麵叫:“錢掌櫃,請進來罷。”

一個穿了黑底金色銅錢圖案的胖掌櫃蹣跚著跑將進來,豆大的汗珠沿著麵頰流淌,子軒待他很是客氣:“對不住了,錢掌櫃,大老遠請你跑一趟。”這胖子倒也沒什麼架子脾氣,走到老太太麵前行禮問好,老太太鼻子哼了一聲,算是應答。子軒拿出一幅畫,正是昨兒夜裏靜芸夫人給他的那幅,走到管家麵前問:“你說那不見了的物事,可是這個?”管家尷尬的點頭。

子軒旋即問錢掌櫃:“錢掌櫃,還請您說說罷,到底這東西是怎麼一回事。”錢掌櫃緩緩道來:“今兒二爺拿了這圖到我鋪子裏來,說是要找這對花瓶兒,東西是在我這裏沒錯,可那是幾個月前就已經到了我的店裏了。”子軒又問:“那掌櫃的還記得典當這東西的是什麼人嗎?”錢掌櫃一臉歉意:“對不住了二爺,這是我們朝奉收的,我也問過他了,他隻說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具體相貌已經記不住了。”子軒對他笑笑:“謝謝掌櫃,這些就夠了。”轉身對老太太說:“奶奶這下該清楚了罷,那東西,是幾個月前就已經丟了,也不是這兩個人去典當的,現在可否還嫂嫂清白了?”老太太狠狠的看了管家一眼:“說罷,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管家不敢出聲,子軒踢了李佐義一腳:“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還不趕緊說?”李寡婦早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李佐義顫抖著:“昨兒拿了妹子的錢我們就回去了,什麼也沒有拿。”子軒劍眉一挑:“那你們為什麼要來誣陷眉佳?她將自己所有的體積錢都給了你們,為什麼還要誣陷她?”李佐義不敢抬頭,沒有看見管家一直給他使著眼色:“晚上來了幾個人,拿了二兩銀子,要我們照他們說的話做,就說是妹子拿了東西給我們。”子軒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才二兩銀子你們就出賣自己的妹子?你們還是人嗎?”

李寡婦母子抱著頭跪在地上,腿已經軟得站不起來,子軒說:“你們兩個,等著坐監吧。”母子兩個抱在一起,哭將起來,就像兩條癩皮狗,攤在院子中間。子軒轉向管家:“又是誰給了你銀子,讓你教他們這麼說?”管家連忙衝到老太太麵前,跪下,聲淚俱下:“奶奶,我錯了,求您原諒我啊。”老太太氣得將手裏的碗擲了下去,上好的青瓷碗兒碎在院子中間,就像被攻破的謠言。她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其實,以她精明的性子,她應該早就知道事情有蹊蹺,隻是她對眉佳的厭惡,讓她巴不得所有對眉佳的指控都是成立的,巴不得師出有名的讓眉佳從陸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