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一共三層,慕白住在頂層最東邊的套間裏。
列顏的房間安排在距她最近的套間,兩套房子格局一樣,慕白的那套略大一些。
慕白回去洗漱,列顏推開門進了房間,恰好有處理傷口的急救箱,她到鏡子前查看背上的傷。
列顏背著手翻起軍綠色的T恤,從鏡子裏看到後背的擦傷,巴掌大一塊,看起來挺嚴重。
藥棉沾了消毒的藥水,可是怎麼也夠不著。
試了幾次,傷口被拉扯得痛死,手的反轉度已經達到極限。
慕白推開門,入目的就是她袒露的背部,肌膚雪白,凝脂般的細膩,在軍綠色T恤的映襯下更顯得瓷器一般光潔。
她的腰很細,棕色的牛皮腰帶卡得恰是S曲線的某點,線條的美感立刻突兀出來。
背上有一塊擦傷,列顏正在上藥。
慕白眉頭微微擰了一下,眸色沉了沉,上前從她纖細白晳的手裏拿過棉簽,一點一點地細心為她上藥。
列顏感覺到慕白,煩躁的回頭,一隻手扯著T恤。
慕白一把包裹住她的手,溫柔地嗬斥,“別動,傷口不及時消毒會留疤痕,難道你想以後再也穿不成露背裝?”
列顏惱怒,“那也用不著你來替我上藥,男女授受不輕你聽過沒有?”
慕白揚起邪魅的唇角,看向鏡子裏列顏的杏眸,瞟著她身後的傷,惺忪地說道:“你所說的授受,是男人和女人之間身體和物質的給予和交換,目前為之,我們早就授受不清了。不,應該是早就有肌膚之親了,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列顏知道有些話對某些人根本不管用,懊惱地皺起秀眉,轉過身後退幾步。
為了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看著慕白清冷地說,“一,之前的種種都是誤會,慕先生如果還有廉恥之心,就不該拿來說事;二,我將來會是顧少晗的妻子,也就是你外甥之妻,我不希望以後我們還有任何誤會發生,慕先生!”
列顏的意思,就是讓慕白明白,現在她的身份就是顧少晗的未婚妻,他們之間應該保持距離。
慕白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俯視著她靈動的眼眸,深沉的眸底映著她小小的倒影,沉聲說道,“你不用刻意辯解,昨天晚上你的表現已經很清晰地傳達了你的意思。但是列顏,我想提醒你,如果你想要和我保持距離,自己就應該做出保持距離的樣子,你今天突然不請自來,而且看到我的身體就臉紅,這樣的行為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還有……”
慕白上前一步,胸肌離她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他俯身過來,她覺得長睫都要觸到他麥色清雋的臉龐。
列顏胸口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起來,有如撞鹿,怎麼也控製不住。
她局促地望著他,隨時防備著他的下一步動作,防狼術她學過幾招。
慕白看著她緊張地樣子,眸底的笑意漸漸外擴,最後散到眼角,唇角,他沉聲道,“以後我們要孤男寡女在一棟樓上居住,你最好鎖好門,再做出這種袒胸露乳的姿態,否則,就是用行動來誘惑,用語言來做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