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椅子從她手裏震落,殷瑞淑捂著後腦勺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向她,顫聲說了聲‘你’,然後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這一擊仿佛用盡秦輕予全部的力氣,她腳步虛軟的後退了幾步,固執道:“我說了住口……不準侮辱我媽媽……”
話音落下,她身子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秦小姐!”
嚴荀雙手拎滿了剛買來的晚餐,疾步跑了過來。
聽到這裏的聲音,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的盧莉也跑了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殷瑞淑,嚇得扒著門大叫護士。
“快來人呢!打死人了!”
“護士!快來人呐!”
嚴荀一邊抱起秦輕予,一邊回頭看了眼盧莉和殷瑞淑。
把秦輕予放在床上,他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沈硯的電話。
“喂,沈總,您來了嗎?”
“秦小姐這邊出了點事……不是,她把人打傷了。”
深夜,沈硯趕到的時候,秦輕予的病房門口堵了兩個身著西服的保鏢。
嚴荀就在對麵的椅子上坐著,看到他過來後,像見到了救星一般,快步走了過來。
沈硯看著堵在門口的兩人,擰著眉頭問道:“他們怎麼回事?”
嚴荀低聲說:“太太打傷了肖小姐的母親,那邊報了警,剛才警察來了一次,醫生說太太身體很虛弱,又有護士作證肖小姐的經紀人打了太太,警察沒把太太帶走,肖家那邊就把太太堵在裏麵了,也不準醫生進去。”
沈硯停下腳,臉色不太好:“你在哪?”
“啊?”
明白沈硯再問他什麼,嚴荀一臉愧疚的低頭道:“我去給太太買晚飯了,也是剛剛聽護士說的,才知道肖小姐的經紀人打了太太。”
沈硯目光冷淡的側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急著進病房,而是問道:“肖瑜在哪間病房?”
“很近。”嚴荀指了指斜對麵的病房:“就是那間,不過她們那應該沒人了,肖小姐的母親被秦小姐打暈過去了,她們現在都在急診室那邊。”
“你去叫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
“那門口的那兩個‘門神’怎麼辦?”
沒有回答他的話,沈硯徑直的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還沒靠近,保鏢就伸手阻攔道:“抱歉,你不能進去。”
兩個保鏢身材都是人高馬大類型的,即使冬天穿的衣服厚實,從兩人的精神和身形上,也能看出那身蘊藏在衣服下的肌肉和力氣。
與兩人麵對麵站著,沈硯身高比兩人高出一個頭頂,他不是文質彬彬的人,隻是五官長得英俊好看,雖然臉看著很嚴肅,可好看的人總給人一種沒有狠辣的威脅感。
嚴荀一邊朝醫生辦公室走,一邊擔心的回頭看。
跟在沈硯身邊這麼久,他倒是沒見過沈硯打架,但他聽公司裏麵,曾經跟沈硯是校友的同事說過,沈硯這個人心裏懨壞,從英國回國的前幾天,把曾經看不順眼的人打了一遍,被他打的最慘的還是位同胞,硬生生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才出院。
那時候他還很天真的問同事,就這樣就是懨壞了?
同事表麵上尊重他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您不想想,沈總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在上學期間給自己身上留下案底?他一向追求完美,絕不會給人留下把柄,他回過頭就請了當地知名律師,把這些人都起訴了一遍,說他們種族歧視,這個罪名不單能引起同胞的共鳴,外國人可是也很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