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聽到路蕭然的名字,秦輕予有些意外。

她一邊接過東西一邊問:“這是什麼?”

總不會路蕭然要給她看工作上的東西。

路政衍道:“我也不知道,蕭然說,這是他幾年前從某人的電腦中盜取出來的,這東西對他來說不重要,但他想對你來說應該是有用的。”

說完,他又笑道:“真是奇怪,他跟阿硯一向是死對頭,可前幾天卻跟我說,阿硯是個好人,讓我主動去找阿硯解開誤會。”

聽到這句話,秦輕予同樣覺得奇怪。

自從那次在醫院,路蕭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媽媽的事情後,他們就再沒有見過麵了。

況且,路蕭然脾氣直爆,跟沈硯水火不容,怎麼會突然為沈硯說話?

路政衍的話並沒有說完整,那天在醫院裏,大哥路政非拿著讓狗仔偷偷拍的沈硯和秦輕予親密照片,原本是要報複沈硯的,卻被路蕭然給攔了下來。

之後路蕭然才說了沈硯是好人的話,讓他們不要管別人家事。

路蕭然雖然脾氣古怪爆炸,但人品方麵還是沒的說的。

路政衍也不支持路政非拿著兩人的私事曝光,來壓下自己的熱搜,所以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接過U盤,秦輕予隨後放進了包裏,打算等有時間了再看。

坐上車,路政衍啟動車子,正要駛出停車場,一輛銀灰色轎車忽然橫在了車頭前。

路政衍眼疾手快的踩了刹車,秦輕予也嚇了一跳,抓緊了胸前的安全帶。

這時,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秦輕予望著橫在車前的那輛私家車,瞬間明白過來。

“路大哥,謝謝你,你不用送我了,我坐他的車去車站。”

說完,她掛斷電話,推開車門下了車。

路政衍坐在車裏,看著秦輕予坐進銀灰色車子裏,露出一抹複雜的苦笑。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經命中注定,無望的奢求是沒用的。

……

從坐上車,沈硯就陰沉著臉沒跟她說一句話,以為他是因為她做路政衍的車才會這樣,秦輕予也賭氣般的一句話都沒說。

十多分鍾後,到達高鐵站停車場,但沈硯卻鎖死了車門不讓她下車。

秦輕予冷著臉說道:“車票上的時間快到了,麻煩你把車門打開。”

沈硯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凝視著前方,無名指上的鑽戒在昏暗的車內,泛出明亮的光芒,但他的人卻很陰鬱。

秦輕予麵上雖然裝作很冷淡,但心裏卻在擔心。

害怕再觸怒他,進而牽扯到路政衍,更害怕他再發火對她動手動腳。

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上次那種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輕予聽到他略喑啞的聲音問道:“除了恨,你對我還有別的感覺嗎?”

秦輕予聽得一怔。

沈硯鬆開雙手,回頭看向她:“這三年,你對我有過一點點好感嗎?”

這些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分毫都不覺得違和,可這些話從沈硯嘴裏說出來,說不出來的別扭。

驚怔過後,秦輕予很快恢複如常,她冷淡的回道:“沒有,一點都沒有。”

她回的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