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甩上,秦墨池一把扯了領帶,隨手丟在靠窗的沙發上。
說真的,這男人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相當迷人。
就連皺眉的欠扁樣都迷人,向晚歌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見他朝書桌走來,向晚歌趕緊自覺的退到一邊,秦墨池邁著長腿過來,身形一矮,占據了向晚歌剛才坐的那把舒適的老板椅,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向晚歌暗中撇撇嘴,想到這人終於現身了,立刻換了一副真誠的麵孔,“秦……三爺,既然外麵已經消停了,我能不能……”
“你想回家?”秦墨池掃了一眼電腦頁麵,聲音沒有起伏。
“是啊,也不知道我爸媽是不是還在陸家,我跟陸少的事也總要有個了結,總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
“就憑你?”秦墨池再一次毫不客氣的打斷向晚歌,眼神充滿譏諷,“你以為你從我這裏出去就能跟陸家退婚?我是該說你沒腦子還是該讚歎現在這個社會竟然還有你這樣天真無邪的女人?”
“我擦,姓秦的,信不信我問候你大爺……”
秦墨池冷眸一掃:“在我麵前,不許粗魯。”
“要你管……”向晚歌嘴硬,隻是在對方刀子一般的目光中,她還是很沒出息的啞了聲。
“我還是那句話,不想被人算計得渣骨不剩,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呆著。”
“我總要跟我爸媽說一聲吧,都好幾天了,他們肯定擔心。還有陸景庭……”
秦墨池涼颼颼地看了向晚歌一眼,“陸景庭才是關鍵吧,怎麼,舍不得?”
“秦墨池!”
向晚歌自認是個好性子,但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他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失控,遇了鬼了。
那天的談話又是無疾而終,除了把自己氣個半死,什麼都沒談出來。
向晚歌心裏急得冒鬼火,不僅僅是跟陸景庭的婚事要盡快解決,還有她就業的事,公安局那邊應該快有消息了,現在被困,也沒辦法跟外界聯係,秦墨池的電腦又發不了郵件,氣得她都想砸人。
接連堵了兩天,也不知道秦墨池是沒有回家,還是跟他錯過了,反正不管向晚歌多晚睡多早起,她都沒有看到人。
齊非那個滑頭就隻知道笑,問了也是白問,連手機都不借,小氣的要死。
正當向晚歌的耐心達到最高點,想著秦墨池再不現身她就燒了他的別墅的時候,齊非帶給向晚歌一個好消息,她可以回家了。
不過秦墨池給她留了一句話--離開,就不要回來。
什麼鬼?
向晚歌沒有多想,趕緊跑了。
酒吧。
向晚歌看著比自己還要憤怒的蘇芷有點無語,重金屬的音樂吵得她腦仁疼,她揉了揉頭,見蘇芷又端起一大杯啤酒,趕緊阻止:“姑奶奶,被劈腿的是我,你跟著借什麼酒,澆什麼愁?”
蘇芷“咚”的一聲放下酒杯,“我是恨啊,如果不是飛機晚點害我沒趕上,姑奶奶當時要在的話,非上去啪啪賞那對賤人幾耳光不可,真是氣死我了。”
“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你不氣?”蘇芷瞪眼:“你騙鬼呢?”
向晚歌苦笑。
“陸景庭那王八蛋怎麼說,他有沒有找你?”
“找了。”向晚歌表情淡淡的,“他不承認,說是那個女人勾引他,他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