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磨蹭了好半天,死活不敢靠近車,還是三爺實在沒耐性了,探出頭吼了一嗓子:“你要在那站成望夫石?”
我去,望夫石?就算要變雕像也是望妻石行麼,咱又不是同同,呸呸,三爺全家都是同……
車裏的詭異氣氛就別提了,齊非朝向晚歌訕訕點頭打招呼,“向小姐,你沒事了吧?”
向晚歌暗中翻個白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謝你們,我沒事了。”
秦墨池咳了一聲。
作為秦三爺的資深狗腿加得力助手,隨時隨地準確領會老大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的含義那是必修功課,齊非擺正臉色,一下子正人君子起來。
“向小姐,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和先生本是路過,恰好看見陸少帶著你進了酒店,這……如果我們晚一步,你不就……”
向晚歌這會兒也恨呢,捏拳咬牙,“是我疏忽大意了,還想著那人總不至於喪心病狂。”
“哼!”前麵傳來一聲冷哼。
向晚歌臉上又是一熱,又在這個男人跟前丟人了,可真是……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向晚歌破罐子破摔。
“我以後會小心的,跟陸家保持距離。”這話也不知道是對齊非說的,還是對某人說的。
齊非嗬嗬一笑:“如此我們就放心了。”
向晚歌破罐子破摔。
向晚歌這會兒是恨不能趕緊下車逃走的,隻是,她這幾天一直在找這個男人呢,好不容易找到了,總要把該說的話說了才行。
並且,他……應該沒有看見吧?
剛才藥效散去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是十分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一隻手正放在自己胸前……那畫麵,如果被這個男人看到了……
應該沒有吧?
算了,向晚歌也懶得糾結那麼多,看就看了,反正被這人摸都摸過了不是嗎?
“那個,我有問題請教你。”
前麵的男人頭也不回,“你在跟誰說話?”
向晚歌一聽他這語氣就來氣,小性子也上來了,“當然是你呀,池舅舅!”
秦墨池:“……”
齊非:“……”哎喲,我啥都沒聽見,我耳鳴了。
這赤果果的打情罵俏一定不是咱的錯覺吧?對吧?
“陸家到底為什麼非要逼我跟陸景庭結婚,池舅舅,請你告訴我。”向晚歌大大的杏眼瞪著秦墨池的後腦勺,恨不能在上麵瞪出一個洞來,叫你裝酷。
隻聽秦墨池語氣嘲諷的道:“舅舅都喊上了,怎麼,要嫁了?”
“我嫁他個大頭鬼!”
“很好,繼續保持!”
“……”向晚歌差點嘔出一口老血:“可我爸等不及了啊,法院很快就開庭了,我找不到為我爸爸洗脫嫌疑的證據,難道要我眼看著他坐牢嗎?”
向晚歌快要崩潰了,他知道秦墨池絕對有辦法幫她,但是這個男人……
也是,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什麼要幫你?
向晚歌咬緊嘴唇,死活不讓眼淚流出來。
後視鏡裏,小人兒倔強的模樣可憐又揪人心弦。
還是齊非看不下去了,不忍心道:“向小姐放心,向師傅既然是冤枉了,法院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向晚歌不聽這種毫無分量的安慰,抓住了秦墨池的肩膀,“我知道你有辦法的,請你幫我,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