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那就是硬碰硬了。
所以,耶律撒剌的心開始發冷,她不怕死,她怕的是肚子裏的孩子。
人都是逼出來的,這種情況下,耶律撒剌隻能拚死一搏。
她令八百親衛集結在她的馬車附近,準備突擊。
在耶律撒剌的心裏,已經是不抱任何希望,她知道鐵騎兵的位置,以耶律敵祿所率二百親衛,能突圍出去已經是萬幸,也許,他真的回來,也隻能看到自己的屍體了。
這時,轅門外的黠戛斯騎兵已經完成集結。
戰鬥開始了。
耶律撒剌冷冷地看著黠戛斯騎兵開始奔跑加速,待其接近轅門時,耶律撒剌一聲輕喝,隨即八百親衛連同耶律撒剌的馬車,開始向外突擊。
親衛無疑是忠誠的,在馬車前的親衛一個個倒下,後麵的親衛一個個地頂上。
耶律撒剌心中沒有任何憐惜,她知道,哪怕是這些親衛投降,也逃不過被殺死的命運。
何況,親衛本來就是準備為她而死的。
八百親衛瞬間就倒下了一半,但他們的死亡也撞破了黠戛斯騎兵的陣線。
耶律撒剌率部衝破來襲黠戛斯騎兵後,發現目光所過之處,皆是黠戛斯大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心中一聲歎息,今天真也交待在這了。
剩下的親衛個個麵如菜色,但卻緊緊地護衛在馬車周圍,死在一起,也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這絕望之際,一陣熟悉的馬蹄聲漸漸響起。
那是鐵騎兵獨有的蹄聲。
隨之而來的是黠戛斯騎兵陣型的混亂。
當鐵騎兵衝鋒的時候,任何障礙在它麵前那就是一張紙,窗戶紙,一捅就破。
如鐵牛犁地般,耶律敵祿在鐵騎兵的簇擁中,出現在耶律撒剌的視野裏。
於是,欣喜的耶律撒剌趕緊命令親衛,全軍向營帳突擊。
突回營帳是避免被鐵騎兵的衝鋒波及,這種鐵騎兵的衝鋒是不分敵我的。
誰攔在麵前那都是一個死字。
黠戛斯騎兵已經沒有心情阻攔耶律撒剌部的回突,他們現在所想的隻有一個字——逃。
因為此時,又一個方向出現了雷鳴般的蹄聲,震動更大,聲音更響。
黠戛斯騎兵如潮水般地退走。
而兩路鐵騎兵順利在營帳轅門外會師。
當耶律敵祿躍下馬時,從馬車上爬下來的耶律撒剌如風一般地撲向耶律敵祿。
在這時,那個號令三萬鐵騎的統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小女人。
如果說在耶律敵祿當時放棄殺她而讓她喜歡上了耶律敵祿,那麼今天耶律敵祿能回來救她,讓耶律撒剌覺得自己有了依靠。
每個女人,不管她是怎樣的女人,在心底,都渴望有個依靠。這是天性,不想有依靠的女人,那就不是女人,也不應該是女人。
當晚,耶律敵祿與耶律撒剌商量如何應對黠戛斯大軍來犯和敵烈八部的叛亂,而此時,耶律撒剌已經不想再管,她將此事授權給耶律敵祿全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