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高保勖原本不肯答應幫忙,但朱、蔣二人有著百裏無忌背景,這令他不得不為之一拚。

由此,蔣延嗣的第三次州試順利通過,而此時,百裏無忌在金陵府建立了金陵學府,蔣延嗣自然選擇了在天子門下念書。

蔣季良有著天生的敏感性,在百裏無忌提升商人地位時就已經猜測明國的未來,商人將占據重要位置,所以令蔣延嗣除了修明經科,還修了明算科。

此時,蔣季良心中,早已經跳過兒子蔣福荃,準備將家業直接傳給孫子。

但讓蔣季良無法控製的是。

那年,邊鎬在金陵學府的演說,一句“那時我已經死了”令快要畢業的蔣延嗣激蕩得心潮澎湃,準確的說,是邊鎬對生命的淡然,感染了金陵學府的學子,而學子們集體的狂熱促使蔣延嗣下了決心。

其實,在這之前,蔣延嗣的人生目標已經有所改變,一直沒有相應的舉動,是因為對蔣季良的敬畏,和從小所愛的嚴厲教育。

改變他的是朱貴超,你有生之來,第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而現在已經成了他的未來妹夫和小舅子。

朱貴超比蔣延嗣大兩歲,雖說祖父朱彭亮和父親朱樂檢都是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土鱉”,但朱貴超所學卻在蔣延嗣之上,說來也怪,朱貴超長得竟完全不象祖父朱彭亮和父親朱樂檢,反而象其母孫氏居多,性情溫和灑脫,與其弟朱貴霖的紈絝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是蔣延嗣第二次參加州試,有了第一次的考場失利,這一次,為了應付州試,蔣延嗣長時間的埋頭苦讀,精神憔悴。

雖然此時朱、蔣兩家還未聯姻,但朱貴超、蔣延嗣二人已經在鄉勇兵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蔣延嗣的憔悴,看在朱貴超眼裏,也為這個朋友著急,思忖之下,找蔣延嗣勸說道:“伯涵,我陪著你去外麵逛逛如何?這些日子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真比我妹妹還聽話,別看書了,不差這一日,我們就去歸州城逛逛吧。”

朱貴超的話很誠懇。

蔣延嗣雖然心裏感激朱貴超的關心,但還是不想浪費這一天時間,婉言想。

卻不想看上去平和溫厚的朱貴超能說出這樣的話:“伯涵,我看你是越學越不明白了,你難道不知道仕途的成敗不在讀書,隻取決於背景和運氣嗎?功名這東西是最能誤人終身的,如果你陷進去則必受其害,最終成為無學無用之人。”

聽到這,蔣延嗣不服,反駁說:“那你為什麼還要一路參加鄉試、縣試、州試。”

朱貴超繼續說:“家祖和家父開始也不明白這個道理,上門心思讓我考取功名,後來我一路過了鄉試、縣試之後,突然悟了,再也不想考下去了,父親勸我我便與他理論,後來他論不過我,隻好聽憑我自己做主。這不,我現在在歸州州府裏謀了個差事,也過得挺好,再也不打算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