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微笑道:“冒犯大明的是和碩特、土爾扈特和輝特三部,與綽羅斯和杜爾伯特部無關,桑哈德閣下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謝靖國公。”桑哈德道謝一聲站起來,回首喝道:“把人押上來。”
巴塔爾和哥斯蒙兩人應聲被押了上來,跪倒在徐晉麵前。
桑哈德指著兩人道:“這是土爾扈特首領巴塔爾,這是輝特部首領哥斯蒙,正是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冒犯了大明,冒犯了靖國公的虎威。現在我把他們抓來獻給靖國公,希望靖國公爺大人有大量,平息大明與瓦剌兩國的紛爭,從今往後,我瓦剌臣服大明,歲歲入貢,永結君臣之好。”
徐晉淡然一笑,這個桑哈德敢孤身前來談判,倒是個有膽色之人,口才也十分了得,不過在本帥麵前,是虎是狼都教你吃癟。
徐晉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兩人,臉上的笑容瞬時斂去,一股無形的威壓隨之散發開來,冷道:“是誰,斬了本帥的信使?”
巴塔爾和哥斯蒙在徐晉的目光注視下,隻覺渾身發冷,情不禁地顫抖起來,前者一指後者道:“是他,是哥斯蒙下令殺了靖國公的信使,不關我事,求靖國公開恩,饒巴塔爾一命,巴塔爾願臣服大明,歲歲西納貢。”
徐晉一指哥斯蒙,淡道:“斃了!”
趙大頭一個箭步上前,燧發槍抵著哥斯蒙的腦袋就是一槍,砰,後者應聲倒下,腦門上分明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紅白之物汩汩流出來。
巴塔爾嚇得麵色慘白,卻見徐晉又往自己一指,淡道:“也斃了!”
巴塔爾差點尿出來,直接便軟倒在地,徐晉麾下的親兵可不管那麼多,上前對著腦門就是一槍結果了,跟殺雞沒什麼分別。
桑哈德臉色發白,眼皮亂顫,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恨不得立即掉頭逃跑,卻見徐晉笑容燦爛地道:“桑哈德閣下,裏麵請,咱們觸膝細談。”
桑哈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戰戰兢兢地跟著徐晉進了帥帳,雙方分賓主落座,自有人奉上茶水糕點。
徐晉舉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道:“桑哈德閣下,這是我大明河口紅茶中的極品——正山小種,不妨嚐一嚐。”
桑哈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讚道:“好茶,果然是極品中的極品。”
岑藍掩住小嘴差點失笑出聲,薛冰馨亦禁不住莞爾,這家夥如此牛飲,還以為喝馬奶酒呢,白白浪費了。
徐晉笑了笑道:“桑哈德閣下要是喜歡,本國公回頭送你半斤。”
“謝靖國公爺,那個……這是在下和吐羅火向大明天子請封的國書,還請靖國公過目。”桑哈德說完讓隨即取出兩份牛皮紙遞給徐晉。
徐晉接過一看,發現竟是用漢字書寫的,格式還挺正規的,他隨意掃了一遍後便擺到一旁,微笑道:“桑哈德閣下,向天子請封的事暫且擱下,咱們還是先談談賠償的事吧,待簽了談判協議,本國公再一道上奏天子。”
桑哈德愕了一下:“賠償?”
“自然是賠償,我大明十幾萬雄師不遠數千裏而來,色楞格河一戰損失慘重,難道瓦剌不應該賠償?”徐晉正容道。
桑哈德臉色微變,沉聲道:“那靖國公覺得瓦剌應該怎麼賠償?”
徐晉微笑道:“這樣吧,本國公也不強人所難,牛羊十萬頭,戰馬五萬匹。”
桑哈德暗鬆了口氣,這數量雖然有點大,但也不是承受不起,甚至把和碩特和土爾扈特這兩個部落的牛羊馬匹收繳上來就足夠了,不過,開天撒價,落地還錢,討價還價還是要的,所以他搖了搖頭道:“太多了,牛羊五萬頭,戰馬一萬匹。”
四下一眾將領都下意識地咧了咧嘴,樂了,這夥還想跟咱大帥討價還價,真當自己是根蔥啊!
“嗬嗬,桑哈德閣下,本帥送你一斤小種紅茶,回去分一半吐羅火品嚐如何?”徐晉微笑著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