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說話間,桌上的電話鈴聲急邃響起,黎仁搶前一步,迅速抓起電話。
“什麼,人不見了?”赫欣緊握電話的手,被滿腔的憤怒激蕩得劇烈抖動,張開嗓門大聲喝問道。
“那家夥身手太快了,簡單像隻夜貓一樣,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羅剛在電話裏吞吞吐吐地說道:“不過赫總,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你們能確定就是他嗎?”赫欣按捺住怒氣,心裏既激動又不安地對羅剛問道。
“可以肯定,一定是他,除了他,沒有別人有這麼快的身手。”羅剛炸開嗓門,肯定地答道。
“那好,如果能確定是他,你們趕緊多調集一些人手,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做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決不能讓他再走出吳州市半步!”赫欣剛準備放下電話,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渾身一拌,對著電話繼續嚷道:“安排好了以後,你把護院的那幾個人,立即給我帶回來,說不定,這家夥會到時我這裏來自投羅網也未可知!明白我的意思嗎?”
羅剛一聽,愣了愣,馬上明白過來,高聲應道:“嗯,赫總果然高明。我安排好後,馬上和他們一道回來。”
放下電話,赫欣抱著膀子在室內徘徊,他嬌豔的小老婆剛從浴室出來,看到赫欣站在那裏一籌莫展的樣子,嬌聲嗔怪道:“又在外邊招誰惹誰了,別沒吃到羊肉惹得一身騷回來,那時候,可別怪老娘不客氣!”
“滾!”赫欣本就憋著一口悶氣,這會經她一撩撥,火勢騰地被**得爆裂開來。他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牛眼,對她不耐煩地大聲吼叫一聲。
剛剛坐在鏡台前,正準備對鏡理紅妝的小嬌娘聞言不由一震,扭頭看了看盛怒中的赫欣,咂嘴厭惡的應道:“喲喲喲,看把你給神氣的,在家裏對著個娘們抖狠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把那盜俠給捉來玩玩,那才叫神氣。”
“俠盜,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赫欣從這娘們嘴裏聽到俠盜這個名字,心裏不由一驚:“這個天天呆在家裏的婆娘,怎麼會知道我這些事!”想畢,不覺好生奇怪,近過身來,對她逼問道。
那女子見赫欣怒氣衝衝的逼過身來,鼻孔裏輕輕哼過一聲,露出一臉的不屑。側身過去,背對赫欣繼續描眉撲粉,緩啟朱唇地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丟失的皮包,不就是被那俠盜盜走的?”
赫欣見女子神態自若的樣子,好像拿定了自己的軟脅,不由捉摸道:“難道她還掌握了我的其它什麼情況——”想至此,心裏愈是緊張起來,不禁咆哮起來,厲聲對她喝問道:“你還知道什麼,快點給老子招來!難道你翻過老子的皮包。”
“你那點臭事,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老娘。不過看在你平時對老娘溫存孝敬的份上,我不對外言語而已。若是你在外麵做了對不起老娘的事來,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那女子回眸睥視一眼赫欣,見他一臉惶然地看著自己,得意地說道。
“你——”赫欣看著那女子的神情,指著她的後腦,氣急敗壞地吼著。
鏡中看到赫欣那變型的嘴臉,女子得意地殷殷一笑,優雅地一扭頭,回過身來,牽住赫欣衣角的下擺,仰起一副嫵媚的麵龐,對他緩聲道:“別緊張,我隻是說著玩玩而已,我怎麼會做對不起自己老公的事呢,你說是吧。”
“‘說著玩玩而已’,你想得太輕巧了。這種事,你也敢跟老子開玩笑!”赫欣一掌揮開那女婦的纖纖細手,眼中漸漸泛出血色,露出一副扭曲**的笑容。
真可謂察見淵魚者不祥,當赫欣發現女子掌握了自己惡行,他豈能容忍得了,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種邪惡的衝動瞬時占居了他的大腦。
女子見赫欣神情不對,慌忙縮身躲過,滑身退到床邊,看著殺氣騰騰的赫欣,厲聲尖叫著,蜷曲在一角,直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你要幹什麼?”那女子張開雙手,指向赫欣,顫聲說道:“別過來,你可不要瞎來——”
赫欣雙眼死死的盯著女子,咬牙切齒地陰笑著,一步步向她逼了過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女子嘶心裂肺地嚎叫著,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床上——
“咚咚、咚!”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赫欣一愣,停住了向前邁動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