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妃想了想,因為之前一連串的事情,仍舊不放心,“不過這樣約你過去,會不會是有人布下陷阱,引你過去,然後對你下手。”
“母妃放心,兒臣自有考慮,此次隨兒臣進宮的都是護衛,都是武功高強的,而且兒臣也會加倍小心。”
“我也是不放心,如今皇宮是個危險之地,不得不防備著。不然如何丟了性命都不知道,連你父皇都遭了他們的暗算,被下毒了,可見他們已是無所顧忌了。”說著又要垂淚。
蕭煜卻早有準備,“還請母妃放心,此次進宮雖匆忙,但兒臣帶了一個護衛,與兒臣身形相似,與兒臣也長得有幾分相像,可以替我探路,以防萬一。”
李德妃放了心,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全,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母妃早些休息,養好精神才能應對一切,所幸景平宮還算安全,都是心腹之人。”蕭煜安撫了自己的母親,便離開了。
已是是深夜時分,蕭煜避開一些耳目,按約來尋夏德明,想一探究竟。
夏德明也是悄悄來此,已經恭候多時,先是看見一個與蕭煜相似的人走了過來,誤以為是蕭煜,便恭敬的行了禮,“老奴拜見竟陵王。”
蕭煜隱在護衛身後,見無異常,讓護衛退下,將夏德明扶了起來,“夏公公無需多禮,隻是深夜一見,是不是有關於我父皇的消息要告訴我,還請夏公公能夠與我詳說。”
夏德明有些麵色凝重,“唉,都怪老奴有負陛下信任,沒有保護好陛下的安全,陛下出事的時候,老奴剛好被遣去別的地方辦事,恰巧不在。”
“這恐怕是預謀已久,夏公公被遣走也是必然,是沒辦法之事。隻是當時是誰將你從我父皇身邊遣走的?”蕭煜想查清楚到底是誰,想要謀害自己的父皇。
夏德明想了想,回答道:“是太後,說是有東西要拿給陛下,讓老奴親自去取來。隻是老奴去太後處並無發現異常。”
“太後?”蕭煜心底有了一些懷疑,不過若是太後有意要害自己的兒子,似乎也說不過去,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皇也一直很尊敬太後。蕭煜否定了這個想法,“可能隻是巧合吧,皇祖母平時也是十分和藹之人,待我們都挺好的。”
夏德明似乎想起了什麼,卻猶豫了一下,沒說出來,而是拿出一個令牌遞給蕭煜,“當時我回去的時候,陛下已經中毒了,隻是在昏迷過去之前,陛下假意沉睡,強撐著一點清醒的意識,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這令牌交給了老奴,讓老奴親手交給您。”
“是玉令牌?”蕭煜仔細的端詳著令牌,才確切的說道,“是玉令牌,有了這個我便能安心一些,如此那便要多謝夏公公了。”
夏德明歎了口氣,說起了具體情形,“後來還未多說兩句,陛下就陷入了昏迷,一直不醒。像老奴這些一幹伺候陛下的舊人,都被換出了甘泉宮。幸得如今伺候在甘泉宮的一個小奴才,是老奴的私底下的徒弟,從他那裏聽聞王爺回來了,老奴趕緊約了王爺來此相見,將這玉令牌交於王爺。”
隨後跪了下來,言辭懇切,“陛下一向對王爺多有疼愛,老奴懇請王爺定要查明真凶,不能讓陛下白白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