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人們仍圍繞著立儲之事爭論不休。主要分為淮南王和竟陵王兩派,淮南王一派更為強勢一點,但支持竟陵王的陳太師確實三朝元老,一時間又僵持不下。
“臣有事啟奏。”寧國侯站了出來,打算按照安排除掉陳太師這個阻礙。
太後不急不緩的聲音從簾子傳了出來,“愛卿請講。”
“臣今日查到兵部郎中張泉道私吞糧草錢款,證據確鑿。”寧國侯言之鑿鑿的說著。
被點名的張泉道一驚,立馬跪了下來,“臣……臣冤枉啊。”
眾人皆紛紛看向了陳太師,都知道這張泉道是陳太師的孫女婿。
陳太師如今如此德高望重,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三朝元老,更因為陳太師為官正直清廉,為人剛正不阿,若是此事屬實,怕是陳太師會因這孫女婿之事晚節不保。
“可否屬實?”太後問道。
“臣覺得此事事關重大,不敢造假,臣去深查,發現此事已經在一年前,就已經被兵部尚書發現,卻因著陳太師的緣故,張泉道無所顧忌,繼續胡作非為。”寧國侯繼續說道。
淮南王也出聲了,義正言辭,“既然如此,那這個張泉道理應嚴懲,明知故犯,若不是有人撐腰,怕是不敢有這個膽量吧。”
“臣已經將證據列了出來,兵部尚書也可以作證。”寧國侯將證據呈了上去,由太後、淮南王和竟陵王分別查閱。
蕭煜翻看這些罪證,然後看了一眼陳太師,陳太師已經年近花甲,頭發皆已斑白,但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從容端正,正氣凜然,而如今的他卻是有些佝僂的,帶著一絲無奈的味道。
蕭煜知道這件事雖然是張泉道為官不正,貪贓枉法,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就是衝著一直支持自己的陳太師,為了打擊他的擁護者。但他卻沒辦法為張泉道說話,證據確鑿,隻能任由太後和淮南王發揮。
“張泉道,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要辯駁的。”淮南王厲聲質問道。
張泉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眼睛時不時瞄向陳太師,“臣……臣一時鬼迷心竅啊……”
“臣認為應該嚴懲此事,軍用糧草乃涉及國本之要務,臣覺得不隻要革職,還需將張泉道抄家充公,全家流放,以示以儆效尤。”寧國侯一副神情肅然的模樣。
“竟陵王覺得的呢?”太後不懷好意的問道,“一直未聽你發言,對於此事應該作何處置?”
蕭煜站了出來,張泉道一副渴求的神色,“臣覺得此事應該按律究辦,流放就不必了,抄家貶為庶民即可了。”
“不可,竟陵王心慈仁善固然是好的,但朝堂之事不可如此心慈手軟,張泉道不僅是貪贓枉法,被製作了,還仗著有人撐腰,繼續藐視王法,其心可誅啊。”左丞相一副不認同的樣子。
“那就革去張泉道兵部郎中之職,將其抄家,流放南疆。”太後出言將此事敲定下來。
張泉道立馬被脫去官服,要被拖下去之時還叫喊道:“太師……爺爺,救救我,救救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