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傳聞也傳得很快,一下子也傳入了宮中,太後聽了之後又是一氣,摔碎了好幾個花瓶。
還是不能解氣,“去將燕夫人叫來。”
鄢秋林聽宮女來報,說是太後讓她過去,心下又是一慌。她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了,五指印也淡了不少,隻是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雖然如此,她還是心有餘悸。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慕寧宮的主殿。
“太後萬福。”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太後見她來,佯裝慈愛的笑著,“秋林來了啊,過來,坐到哀家旁邊來。”
鄢秋林怯怯的笑著,“不必了,太後有什麼吩咐,我站著聽就好。”
“難道哀家的話,你聽不懂嗎?”太後臉上是笑著,語氣卻是不善的。
鄢秋林心神不寧的走了過來,坐到了太後旁邊,覺得有些奇怪,不敢靠太近。但即使是如此還是坐立不安。
“也是好幾日不見了,臉上的傷可還好。那日是哀家一時沒忍住,倒是傷了你,哀家可是愧疚了好幾日呢。”太後說著,手已經撫上了鄢秋林的臉。
“嘶~”被她這樣一碰還真是有點痛,鄢秋林皺眉,但也隻能立馬笑著說道:“太後言重了,我已經好了。”
“既然好了,那就好,也不用躲著不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天天哀家這裏吧。”太後下了命令。
“是,我知道了。”鄢秋林又能說什麼,隻能乖乖聽話。
“還有——”太後牽起鄢秋林的纖纖玉手說道:“聽說秋林的字寫得不錯。”
“沒有,沒有,隻是尚可見人,難等大雅之堂。”鄢秋林極力否認,她也確實寫得一般,就是摸不清太後到底要讓她做什麼。
“你也別推脫了,哀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太後歎了口氣,似乎憂心忡忡的說道:“如今天象有異,宮裏宮外皆是人心惶惶,哀家自覺需要做些什麼,隻是哀家上了年紀,一切都力不從心,所以要托付給你來做。”
“太後請講……”鄢秋林硬著頭皮說道。
“我要讓你替我抄寫經書,來祈福。不多每日就抄五遍般若經。”太後輕輕的說著。
鄢秋林鬆了一口氣,抄寫經書,那應該不會很難,幸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自是應對替太後分憂。”
太後笑了笑,“哀家就知道,你是個貼心的孩子。隻是……”話鋒一轉,“如今這天象之事有點嚴重,為了體現誠心,我找了一處最有佛緣的地方,你到時日日在那裏抄寫佛經就好了,交給你了。”
“最有佛緣的地方?”鄢秋林覺得事情似乎不妙,但也不得不問,“是何處……”
太後慢悠悠的伸出手指,指向了目之所及的一處簡單的涼亭,在空蕩蕩的湖麵上,四處透風。
鄢秋林看著就覺得冷,這太後不是折磨人嗎?在這樣的寒天裏,在無遮擋的涼亭裏抄寫佛經,而且從此處看過去,又能看到,自己連偷懶都不行。
“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