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皇祖母近幾日很是憂心忡忡,是有什麼擔憂?”淮南王看著眼前的太後,愁眉不展。
“不早日定下太子之事,早日登基,哀家這一顆心,如何能放得下。”太後招來了冬姑姑,讓她替自己揉著有些疼的頭。
淮南王也屢次受挫,現在也慢慢冷靜下來了,“皇祖母之前,不也還安慰孫兒說,等待時間的到來,蕭煜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
“話是這樣說,怕我們也不能就此放棄了,鬆懈下來了,能緊著點是最好了,免得夜長夢多。”太後在腦中不斷思考著,“算算日子,怕是你父皇的毒已經拖不了幾日,倒是他一駕崩,你若還不是儲君,便讓局麵變得複雜了。就怕到時讓蕭煜有了可乘之機。”
淮南王聽了太後的話,也覺得有些頭疼,“可是冊封大典上次被攔了下來,如今再提起就怕遭遇上次那樣的局麵。”
寧國侯也在一旁,不以為然,“上次是因為天氣和傳聞,才讓蕭煜煽動了百姓,如今天氣也好了,傳聞也漸漸散了,就不見得會有人阻攔。”
“就怕萬一啊,蕭煜在安插一些人在百姓中稍作鼓動,那麼那樣局麵我是不想在遇到。”淮南王想起那日便覺得是奇恥大辱,讓人看笑話。
“蕭煜確實不好對付,多是陰謀詭計,而且也擅長做表麵功夫。”太後也是沒了辦法,覺得十分為難。
左丞相卻忽然間有了一個想法,“臣倒是覺得對付蕭煜,我們不需要正麵衝突。”
“此言何意?”淮南王問道。
“不妨我們……”左丞相斟酌著語言,“暗地裏準備冊封大典的事宜,不向外宣揚此事,待準備完畢,太後和淮南王先行至澤天壇,再將百官招去,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直接開始行冊封大典,這樣雖然倉促些,也不太風光,但可以確保萬無一失。竟陵王也不能當場去阻止此事,也來不及有別的安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冊封大典進行。”
“若是這樣,豈不是失了天家氣度。”淮南王有些猶豫。
寧國侯點點頭,覺得十分認同“王爺,如今也不必拘泥於小節了。”
太後也是皺著眉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也是,先登上太子之位,不可再拖了,就按左丞相的方法來,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定下此事以後,太後便開始偷偷安排著,冊封大典之事,也沒讓淮南王妃介入了。一來不想太多人參與太招眼,二來很多東西之前已經準備好了,倒也挺省事的。
在朝堂之上也不再提太子之事,為了讓蕭煜鬆懈。還暗地裏派人去澤天壇,先行做了安排。一切秘而不宣的進行著,時間也很快定了下來。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日子裏,在早朝還沒開始之時,太後和淮南王便低調的出了皇宮,前往了澤天壇。
到早朝之時,所有臣子都在太和殿候著,等待早朝的開始。卻遲遲不見太後的到來,而淮南王也沒出現。朝中的人漸漸的開始交頭接耳,猜想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煜也有些疑惑,如今太後和淮南王皆沒出現,怕是又有什麼謀劃吧,他想看了左丞相和寧國侯,二人皆是太後和淮南王的心腹,他們氣定神閑的站在,似乎胸有成竹。
就在大家不解之時,太監走了進來宣讀了太後的懿旨,太後請各位大臣此時前往澤天壇,參加太子冊封大典。
“怎麼就突然間要行太子冊封大典了,跟兒戲似的,也沒提前與我們這些臣子說。”有些老臣就覺得這樣不妥。
“這般行事真是有失皇家顏麵啊。”有一位臣子小聲的說著,卻還是眾人聽見了。
“太後和淮南王這樣安排自有他們的道理,我們這些做臣子聽令就是了,不可在背後議論。”左丞相義正言辭的說到。
“太後和淮南王也真是煞費苦心啊,悄無聲息的就要開始太子冊封大典,跟偷來的似的,不敢苟同。”蕭煜毫不隱諱的說了出來,神色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想著,如今太後和淮南王是鐵了心要進行太子冊封大典,也已經偷偷準備好了,就是要讓自己措手不及。那就讓他們也來個措手不及吧。
寧國侯不滿的看了蕭煜一眼,“太子之事早就有了定論,隻是差了冊封大典,如今是按例舉行冊封大典,何來‘偷’之說。竟陵王慎言。”
蕭煜卻不再與他辯論,不想多逞口舌之快,斂著神情,打算著下一步的部署。
“請把諸位。”左丞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