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煊眼淚已經流了出來,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所有的報應都來了。他跪了下來,磕著頭,“大哥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我過他們吧。”
“我怎麼會殺你呢,我們可是兄弟,你可是我最喜愛的弟弟,以前有什麼好東西我都會和你分享的。”蕭炎依舊陰晴不定,現在又對著蕭煊笑著,像是真的是個十分和藹的兄長的模樣,“當然還是會用更加好的方式,讓你來償債的,我也是想了許久,才覺得十分的合適。”
應兒仍舊在一旁小聲的抽泣著,魏淑眼睛直勾勾看著了那個方向,十分的揪心,眼睛也含著淚光。
蕭煊一臉的絕望,想要繼續說什麼,卻已經被阻止了。
“好了,今天設家宴就是想和大家聚一聚,大家不要太拘謹。大家暢飲開懷才有一個宴會該有的樣子。”蕭炎讓人外麵的歌姬進來了。
就在這樣奇怪的氛圍裏,歌舞聲樂響起,還伴隨著小聲的哭泣,和冷眼沉默的人,說不出的難受。
鄢秋林隻覺得十分的疲憊,輕輕靠在蕭煜的身上,沉沉的歎著氣,趁著歌舞聲樂嘈雜之時,輕輕扭頭看向蕭煜,表情有些沉重和壓抑。
蕭煜微微的握緊的鄢秋林的手,眼神也盯著她,希望能夠給她一點撫慰。
沒多久這個歌姬樂師就被蕭炎趕了出去,“也真是無趣的很,不如來表演有趣的吧,我還讓人去搜羅了一些奇人異事,讓他們來表演一下。”
很快就有另一波人進來了,三個個人拿著精美的盒子,走了進來。放下盒子,三個人坐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打開了盒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的樣子。不過三個人拿起短笛輕輕的吹著的時候,一條蛇從裏麵慢慢的起來了,隨著音樂慢慢的擺動著。這條小蛇,輕輕的吐著信子,有序的擺動著,似乎很乖巧的樣子。
首先發現不對的是魏淑,她看見那個在照顧應兒的宮女,忽然就將應兒推向了那群表演人的方向。魏淑大叫一聲想要去攔,可是已經晚了一步,應兒被推著大步走了幾步,然後踉蹌的倒在了盒子旁,小蛇受到了驚嚇,狠狠的咬了應兒一口。
眾人也都有些錯愕,首先是那三個人立即抓住了要逃跑的小蛇,將它關在了盒子,然後趕緊跪了下來,立即向蕭炎請罪。
魏淑將應兒抱了過來,趕緊查看傷口,傷口已經發黑了,便去吸傷口上的血,然後大聲喊道,“快讓太醫過來,快啊……救救應兒。”
蕭煊也走了過來,痛苦的看著這一幕,“請太醫吧……大哥求你了。”
蕭炎旁觀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說道,“去請太醫過來吧。”然後又眼含冷光的看著這一幕。
被蛇咬的一開始,應兒也還能哭上幾聲,抱著自己的母親,嚶嚶的哭著。後麵哭聲愈來愈弱,漸漸的已經沒有力氣了,最後沒有了聲音。”
“應兒,不要,你哭啊,以後娘不罵你了,你哭啊……”魏淑拚命的搖晃著應兒的身子,淚如雨下,痛哭失聲。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離去,如何能不痛苦,宛如在心上一刀一刀的割著。然後又是哭了許久,仍舊不能接受,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探了探氣息,最後她無力的放下手,麵無血色,眼神空洞。
鄢秋林看到這一幕,也不自覺的紅了眼眶,也覺得十分的難過,這樣的痛苦是能夠理解的。
蕭煊頹然的怔在一旁,他沒想到自己所做所為,最後所有的報應都來了,卻先報應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悔恨交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