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隻感覺到頭暈目眩地被甩出,緊接著後背一涼,痛意也襲來。
她反應過來聽到的一句話,就是簡逸說的那句話。
瞎了眼?愛上我?
是說以前嗎?
她掙紮著做起來,雙臂抱著膝蓋,下巴抵在上麵。
脖子上還有剛剛留下的痕跡,不管是親熱後的,還是簡逸掐的,都明顯易見。
她沉重地閉上雙眸,晶瑩的淚珠隨之落下。
她並不堅強,她也會哭。七年來,她哭了很多次了,可都不是因為心痛。
簡逸可真有本事,讓她無論是以前和現在,都是心痛的落淚。
她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過了好久好久。
最後,她艱難的起身,隨手拿了個披肩披在身上,坐回書桌前,想要繼續翻譯文件。
現在後果已經明顯看到了,她是不可能完成翻譯的,但也隻能做多少有多少。
她吸了吸因為哭過而變的通紅的高挺鼻子,然後抿嘴一笑,動了動僵硬的臉,然後低頭繼續聚精會神地翻譯。
暗黃的燈,一直開著。把夏初瘦弱的影子拉得好長,她坐在椅子上的動作不曾變過。
一直到淩晨五點多,接近早晨。夏初覺得全身無力,眼皮沉重,頭快低到桌麵上了已經。
她昏昏沉沉地淺睡過去,直到鬧鍾想起,她才嚇一跳地跑去梳洗。
她這次用的時間比往常的時間都要長,因為不僅要洗澡,而且身上酸痛,難免動作較慢。
等她打理好一切,才發現,早班車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她飛快地跨上包包跑出去。
而這時的簡逸,剛剛回到老宅。
昨天晚上他在離開後,在馬路上瘋狂發泄怒氣,不停地拍打喇叭。
整條馬路因為一陣陣的笛聲而混亂不已,司機亦是膽戰心驚。
車速也是飛快,如果不是他的車技好的話,這輛車大概早就屍骨無存了吧。
他這樣的狀況,在B市鬧的人心惶惶,直到現在。
他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寬大的手放在臉上,拇指和中指揉著太陽穴,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
可是,可以感覺到男子心情低沉,所有的傭人也不敢上前問候。
陪同簡逸去夏初家的那位司機見狀,歎息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少爺在外,尊貴無比。
可是他卻知道,少爺對待夏小姐用情至深,自從少爺回來後,就跟變了樣子一樣。
他是少爺的司機他知道,少爺會經常去一間別墅,每次一呆就是幾天。
他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想應該和夏小姐有關吧。
他也曾見過,以前滴酒不沾的少爺,喝的爛醉如泥。
問世間情為何物?
“備車。”司機的感慨,被簡逸的一道聖旨打破。
他連忙應允:“是。”
夏初終於來到公司,盡管她剛剛用盡全力在跑,她還是錯過了早班車。
現在還有兩分鍾就要遲到了,她抱著笨重的一大堆文件往部門跑。
終於準時到達。
“幸虧……”她扶著門口,做了個萬幸的表情,氣還沒透過來,話也說不全。
周青見到夏初,立馬走到她身前:“夏初,昨天的文件翻譯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