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簡少,拿著吧。這裏是四百萬,我還給夏初的,她今天已經走了,正巧你在就幫我帶給她吧。”
說完,還把手上的支票,再往前遞了遞,示意簡逸接過。
盡管如此,簡逸依舊是不為所動。深邃的眼眸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張支票,便再回到方蕙濃妝盛抹的臉。
他的眼神,在麵對方蕙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宛若是千裏冰封的刀刃一般,直直地把方蕙看得毛骨悚然。
她不自覺地抓起自己的衣襟,氣弱不足結巴地問,“簡……簡少,怎麼了?”
話一出來,男人突然笑了,然而這個笑容卻沒有給方蕙帶來放鬆的感覺,反而是更加讓她覺得駭人。
那個男人的笑,是宛若一朵罌粟花般邪肆的笑,跟夏初的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都說一見簡逸誤終身,任憑她方蕙平時在外麵多囂張,在簡逸麵前,卻是呼吸都不敢沉重一下。
男人似乎很滿意方蕙的反應,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不經意地話語間警告力十足,“你覺得,我會是幫你送東西的人?這些錢,恐怕是洛雨的吧?你和洛雨,最好是別在夏夏麵前亂說點什麼,不然你知道後果,嗯?”
說完,便甩開她的下巴,還一臉嫌棄地,把自己的手往牆上摸了摸,仿佛方蕙的下巴是有什麼瘟疫一樣。
很快,男人不再看她一眼,就快步離去了,隻留下一身強大的氣場壓迫著方蕙。
不論是簡逸的話和簡逸的行為,都讓方蕙覺得羞辱極了,此時她的臉是豐富多彩,又黑又白又青的。
她的眼睛微眯,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眼神上,直直地盯著前方,如果那裏有人的話,恐怕早就被她的眼神殺死了。
盡管如此,可她卻沒有把她今天收到的侮辱歸咎於簡逸身上,反而一心隻怪夏初。
如果不是夏初,簡逸就不會來這裏。
如果不是夏初,簡逸就不會對她這麼反感,看她就像是看瘟神一樣。
如果不是夏初,她就不會屢屢碰壁,簡逸根本不會警告她。
如果不是夏初…………
方蕙心裏,是想了一百多種給簡逸開脫的理由,果然啊,美男子容易被女人原諒,而美女卻是被女人恨之入骨。
不知過了多久,方蕙眼神中的淩厲和恨意還是未減,她從包包裏拿出手機,隨意點了幾下便放在耳朵旁。
話筒裏“嘟嘟”兩聲過後,便被接通,傳入耳中的是一道輕快的女聲:“喂?”
“我答應你剛剛的提議。”
“好!”
簡單的兩句話完畢,方蕙的手機就離開了她的耳朵,和她的手一起往下垂。
此時的辦公室裏,滿滿都是冰冷的氣息,不論是簡逸來過的寒冰,和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都被室內襯得與外麵的炎炎夏日,極其的不搭。
簡逸離開簡帝後,並沒有立刻回到簡宅,而是去了公寓,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每天下班像是急著投胎一樣,到底是去哪裏。
是回家還好,如果是到外麵鬼混,看他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