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地坐到床邊,認真一盯,看到俊逸冰冷的臉上,竟有幾滴十分不和諧的冷汗,男人還會時不時地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她心一驚,連忙用手探上簡逸的額頭,那炙熱的感覺,頓時襲來,也讓她的手飛快彈開了。
怎麼發燒了?
夏初心裏焦急又疑惑地想著。
她認識他也有快十年之久,相處的時間也不短,隻是她從來就沒見過他發燒感冒之類的。
在她認為,這個男人不緊長得強壯,就連體質也是很強,生病這樣的小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到他身上。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生病的她,每次看著他貼心的樣子,她就會想,要是他以後生病了,她也要這樣照顧他,隻可惜這個男人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如今倒是有了,隻是她應該竊喜…………嗎?
答案是,不應該。
夏初當初是沒想到,照顧起人來,是那麼辛苦,要是知道的話,她肯定打死也不會那麼想。
她忙起來,是手忙腳亂的。
看著簡逸有些痛苦的臉,她是急了好一會兒,才想清楚要做什麼。
她連忙奔進浴室,打了一盆熱水出來,用濕毛巾幫他擦了擦手臂啊臉啊脖子之類的,再在他額頭也放一條。
搞好了這些事後,夏初又坐下來,繼續想著,應該做些什麼。
藥……
對對對對對對,就是藥。
這麼想後,夏初又飛快地跑去拿醫藥箱,一頓暴力的翻找之後,終於找到了退燒藥。
水……
這時,她又小碎步到桌子那邊,倒來一杯溫水。
終於,都準備完畢了,現在隻剩讓簡逸吃下這個藥了。
“簡逸。”
“簡逸。”
“簡逸,醒醒了,起來吃下藥。”
“簡逸。”
“…………”
男人的紋絲不動和默默不語,頓時就讓夏初倍感無力,他現在眼睛都不睜一下,怎麼吃藥?
夏初為難地左看看簡逸右看看藥和水,躊躇著應該怎麼樣讓簡逸吞下這些。
經過一番掙紮,最後她似乎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已經是夫妻了,又不是沒親過,隻是單純的喂藥而已。
反正,隻要不燒壞他腦袋就好了,省的到時候變成白癡,虧的還是他。
這麼想後,夏初幹脆地把藥塞到自己嘴巴,再小抿一口水,低頭往男人嘴裏送。
終於,簡逸是把藥吃下了。
夏初又放鬆地坐下來,突然想起,忘了給簡逸量體溫了,如果嚴重的話,要送醫院。
而後,她飛快奔過醫藥箱那邊,拿來溫度計,幫他測量了一下,記住了度數,想著過些時間再測,看看退燒藥有沒有用處。
接下來,整個晚上,夏初基本都沒睡覺,因為簡逸冒冷汗太嚴重了,她是一會兒給簡逸擦身子,一會兒給簡逸換毛巾,一會兒又換水,忙得七上八下的。
說好的洗個熱水澡
臨近早晨,夏初已是累的筋疲力盡,最後用溫度計測量了一下,確定簡逸退燒過後,她才如釋負重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