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女傭偷偷瞄了一眼房間裏麵,隨即就有些蒙圈,愣愣地反問,“少……少奶奶不在房間嗎?她一直沒……沒出過房門啊……”
頓時,簡逸心裏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俊逸的臉,不忍布上陰霾。
“去夫人那邊,看看少奶奶在不在。”
沒有多想,他果斷地朝女傭女傭冷聲吩咐。
“是。”
待女傭應允一聲離去,簡逸也就邁起稍重沉穩的步伐,慢慢地往裏走去。
他細細打量周圍,越往裏麵,內心的不安越發強烈。
他對澤澤的嬰兒房,也算熟悉,裏麵明顯少了一些玩具和衣物,就連掛在嬰兒床上的那個玉佩,都已經不知所蹤。
那是爺爺送給澤澤的,一直就掛在床上,從未取下過。
突然地,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腳步。
薄唇抿得越發緊密,眸子深邃,散發著無盡的冰冷,似是幽潭,讓人深陷其中便會無法自拔。
他妖孽的桃花眼,最後還是定格在了,安置在嬰兒床的一個信封上,不用想,肯定是夏初留給他的。
他向來不是什麼拖泥帶水的人,立即就大步走過去,三兩下就伸出修長的手,拿起信封,並毫不猶豫地拆開了。
娟娟字體,立即走入他的視線,很是簡短,卻讓他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
“逸,我和澤澤,會一直等你,等你來接我們的那天。”
他清楚地感覺到,裏麵包含著夏初滿滿的信任、無奈、期待。
他知道,她並不想離開他。
想到這裏,簡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定定地盯著紙上的字,心裏默念,“夏夏,等我。”
這時,女傭也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並上氣不接下氣地慌忙大聲嚷嚷,“少……少爺!!少奶奶和……小少爺不在……夫人那裏!!”
這個結果,簡逸早就預料到了,直接無視女傭的著急,隻是淡淡地吩咐,“嗯,退下吧。”
啊?
當即,女傭顧不上呼吸的急促,不解地望著簡逸。
她本來看到少爺的臉色,以為是少奶奶出什麼事了,就跑去夫人那裏又飛奔回來,不敢怠慢,可是現在少爺這個不緊不慢的表情和淡定的口吻,是什麼情況?
心裏雖有疑問,她也不敢多問,點頭哈腰地應允後,便退下了。
女傭離開後不久,簡逸從口袋掏出手機,手指熟練在上麵輕劃兩下,便放到耳邊,想必是在打電話。
果然,不久,電話那頭便被接通,他深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也隨之發出,“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緊接著,到他靜靜聆聽那頭的人說話,不過一會兒,他又用低沉的鼻音,發出一聲“嗯”,便把電話掛了。
外麵的雨滴,點點打在萬物上,發出不同的清脆聲響,有重有輕,有尖有細,隻要認真地聆聽,便會發現,這也是一首好聽的曲子。
靜諡的房間裏,這些點點滴滴的聲響,顯得尤為突出。
一男人筆挺地屹立在那,全身盡是無法阻擋和忽略的強大氣場,俊逸的臉龐上,那雙美到極致的桃花眼,總讓人心動和向往。
隻可惜,那雙眼睛裏的風景,隻屬於夏初,屬於夏初的一切,照射的也都是夏初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潔白光滑的紙,那是夏初的,毫無疑惑,也出現在了簡逸的眼中。
半響,他那雙輕抿的薄唇,終是微張,發出輕輕的幾字,若有若無,悠揚婉轉,“夏夏,很快,等我。”
兩個月後。
驕陽似火的盛夏,毫無防備的來臨,這個季節,是她最愛的季節,也是她最想要追憶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