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露出魚肚白,日出的光染紅了天空,透出幾分柔和與平靜。
簡墨澤起身,一夜的標準坐姿使他的腿麻的厲害,去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便下樓準備去談生意。
這次那群法國佬很爽快,很快便談攏了,簽完合同後,簡墨澤伸出手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雙方握手,簡墨澤也準備去趕航班。
這時琳達才姍姍來遲,依舊是昨天的性感紅裙,不過嬌媚的小臉卻有些憔悴,看著簡墨澤也帶著幾分恐懼,昨晚簡墨澤的反應給她太大的驚嚇了。
簡墨澤對琳達視若無睹,因為座位是琳達定的,上了飛機後他們也是坐在一塊。
不過也許真的是因為昨晚的警告,琳達十分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再做什麼令簡墨澤厭煩的事情了。
簡墨澤閉上雙眼休息,昨晚他雖然閉著眼,但根本沒有睡,腦子裏清醒地跟個時鍾似的,點一到就起身了。現在他才開始進入睡眠狀態。
長長的睫毛像微微顫動,像是黑鴉的羽翼般濃密。俊美的麵龐,五官如鐫刻般深邃,柔軟如玫瑰花般的薄唇,泛著誘人的光澤。
琳達看呆了,有本書曾經說過:所有的喜歡都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飛機終於停下,簡墨澤拉著行李就離開了機場,看著熟悉的天空,熟悉的地方,簡墨澤突然放鬆地呼出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蘇暮年一個人呆在家裏,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直覺內心發寒,一股涼意從頭到腳升到心裏。
突然聽到敲門聲,蘇暮年連忙收起自己的傷感,跑下去開門。
竟然是許澈。
蘇暮年連忙打開門,許澈一身再簡單不過的休閑裝,如黑曜石般澄清耀眼的黑眸變得黯淡,修長高瘦的身材擋在蘇暮年的麵前,身上卻環繞著若有若無的寂寥,嘴角的那抹苦笑透露出他真實的心情。
“許澈,你怎麼了?”蘇暮年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外麵北風呼嘯,蘇暮年不由縮得更厲害,許澈見狀便走了進去。
蘇暮年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許澈,順便還有自己。
“給我酒吧!”許澈抬頭,蘇暮年才看到許澈那雙原本神采飛揚,充滿著自信的眸子變得如此黯淡,像是眼中被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
蘇暮年蹙著柳眉,一頭如海藻般烏黑秀麗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顯得生氣勃勃,像是地上的野草,散發著生氣。
許澈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自己在那兒喝悶酒,一瓶啤酒下肚,才肯說話。
“暮年,你說,我是不是跟她真的不可能了?”許澈睜著那雙比星辰還要好看的眼眸望著蘇暮年,眼中已經有了微微的醉意。
但更多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蘇暮年知道他是在說端木瑞雅,由此想到了簡墨澤,修長的指甲陷入肉裏也不知道,也從冰箱裏拿出幾瓶啤酒,打開來喝。
喝了一口以後,冰冷的啤酒順著溫暖的腸道下肚,蘇暮年緊緊攥拳,坐在許澈身邊,“你知道簡墨澤去出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