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諾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他心裏清楚簡墨澤心裏的打算,知道他與琳達隻是逢場作戲,但還是不放心他這麼勉強自己與蘇暮年保持距離。
明眼人看在眼裏,這樣對兩個人都是一種折磨。
“是嗎。”簡墨澤簡短的兩個字,聽上去如此平靜,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的心都在顫抖,疼痛得不能呼吸。
自己不在小胖妞身邊,她竟然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不過,貌似自己也是這樣。
末了他還不忘加上一句嘲笑,“這麼不知道分寸,真是個蠢女人。”
淩一諾在簡墨澤身邊這麼久了,哪裏會聽不出來他這是在掩飾自己對蘇暮年的在乎。
他不在多說什麼,隻是將蘇暮年的病房號告訴了簡墨澤,至於去不去探病,那就不是他有資格管的事了。
蘇暮年虛弱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以及滿屋子消毒水的味道,這才察覺自己這是在醫院裏。
她抬手想要起來,手背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滿手的針管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這是怎麼了?
蘇暮年腦袋還有些暈眩,努力回想進醫院之前的事。簡墨澤與琳達幾乎要親到的畫麵從腦中一閃而過,她終於想起來了。
她因為受不了刺激而跑到醫院附近的酒吧買醉,至於喝了多少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她一瓶又一瓶的吹下去,要不是那一天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能喝。
隻是這後勁真不是蓋的,直接給她喝到醫院來了。蘇暮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胃的那個位置現在都還覺得難受。
她躺在床上,淚水忍不住沿著眼眶流下來。
門忽然被推開,一看是護士進來了,蘇暮年趕緊擦了眼淚從床上坐起來。
“蘇小姐,該吃飯了。”護士推著飯菜進來,放下蘇暮年麵前的板子將飯菜都放了上去。
“那個,護士小姐,我能問一句是哪位好心人把我送到這裏來的嗎?”比起吃飯,蘇暮年更加關心那個送她過來的人是誰,因為她不覺得酒吧裏的人會那麼仗義出手。
“是一名年輕的男子,他登記的名字好像叫做,叫做,淩什麼的?”護士小姐實在記不起來那人的全名,隻告訴蘇暮年那人姓淩。
蘇暮年唯一能想到的姓淩的男人就是淩一諾,說起淩一諾自然就會想到簡墨澤。
蘇暮年的第一反應便是簡墨澤吩咐淩一諾去盯著她,這一想法總算讓她心裏好受了一些。
“護士小姐,我不餓,你把飯菜撤了吧。”蘇暮年笑得有些燦白。
護士小姐原本想再勸幾句,但是見蘇暮年已經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將剛端出來的飯菜又準備放回去。
這時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女聲,又讓護士小姐將飯菜放了回去。
折騰來折騰去護士小姐也懶得弄了,將飯菜留下,臨走跟門口那女人招呼了一聲,一會兒將碗拿到外麵就行。
端木瑞雅點點頭,送走了護士小姐走進了病房裏麵。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端木瑞雅一進門就開始數落蘇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