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是餘潔律師吧?”方老板看到餘潔,眼睛倏然一亮,雖然餘潔不是顧兮兮身邊的人,可她在墨梓忻的身邊,上鏡率也是很高的:“墨總最近忙嗎?聽說墨總也要去馬來參加宴會?”
“一切都好。”餘潔不會跟外人隨意閑聊自己家老板的行蹤,客客氣氣的寒暄::“方總也是受邀人之一,這已經是身份的象征了。遙想當年,方家的翻身仗打的可是叫一個漂亮。我初入律所的時候,可是被方總的雷厲風行和精明果斷,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當初不是方總您壯士斷腕,勇於斷尾,方家可沒有現在的風光。說起來,方家的興盛,可是離不開您的指導方針。”
“啊呀,餘潔律師,您真是太會說話了。”方老板被餘潔的一通馬屁拍的渾身舒爽。
別人隻會恭維方老板眼光獨到會做生意,隻有餘潔恭維他當時力挽狂瀾,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
餘潔其實說的也沒錯。
方家是家族式產業。
時間久了,什麼親戚都在裏麵瞎攪和。
好好的一家公司,就這麼被一群屍位素餐的親戚給拖累的半死不活。
後來這位方總上台之後,就開始對那些親戚開刀了,哢哢哢一頓騷操作,每一件事都是擦著法律的邊兒,硬是頂著多方的壓力,幹掉了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親戚,然後一頓抓,把那些人的爪牙都給揪了出來,這才險之又險的保住了方家的這個產業。
這些事情,現在說起來都當成了笑話。
而當年,方老板可是踩著鋼絲繩在跳舞,每一天都有可能被對方翻盤的境地中,一步步走過來的。
方老板後來最慶幸的,大概就是花了一大筆錢,雇傭了一個非常專業的律師團隊。
這讓他每次都打著擦邊球,還能狠狠的捅親戚們兩刀。
就是靠著這波騷操作,他笑到了最後,成了方家最後也是唯一掌權人。
然後經過多少年的休養生息和發展,終於有了現在的規模。
這段曆史,方老板一直都鮮少跟別人提及,因為別人要麼是不清楚具體內容,要麼是對手敵人。
餘潔不一樣。
她是律師,熟知當年每個案件的始末。
而她還是墨梓忻的人,墨家根本不屑於對方家出手。
所以,方老板就有了談興,拉著餘潔聊了很久,直到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方老板這才不得不放餘潔離開,繼續跟別人寒暄。
餘潔功成身退,回到顧兮兮的身邊,繼續為顧兮兮服務。
這一幕被葛先生看在了眼底,他越來越後悔,當初怎麼就沒跟這個繼女搞好關係呢?
他也沒想到,妻子帶來的這個拖油瓶,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造化!
不僅不聲不響的就給墨梓忻弄了兩個孩子不說,而且還是有真本事的,不僅做著墨氏財團的律師顧問,還能被墨梓忻委以重任,陪在尹氏財團總裁夫人的身邊周旋應酬。
現在還能讓初次見麵的方老板相談甚歡!
如果餘潔是他的女兒,他哪裏還用的著,這麼低三下四卑微的討好那個姓方的?
那就該變成姓方的討好他了吧?
想到了這裏,葛先生馬上轉身離開了宴會現場,去外麵清淨的地方,給自己的妻子打過去了電話:“你跟餘潔聊的怎麼樣了?”
葛太太埋怨的說道:“我早就說過,這個孩子強的很,根本不聽話的!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啊!我畢竟是她的親媽,我還能害她嗎?”
葛先生眉頭一皺,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跟你們說,你現在立刻馬上來R市。對,讓司機開車,送你過來!你這個女兒現在可是了不得了,今晚宴會上的那些大佬,就沒人不認識她的。幾乎每個人都能跟她聊兩句。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這些事情?”
如果早點知道,他早就修複跟繼女的感情了!
也不至於現在這麼被動了。
葛太太一陣啞然。
她也剛剛才知道自己的女兒這麼有本事了啊!
掛了電話之後,葛先生重新回到了宴會現場,等啊等,總算是等到餘潔一個人的時候。
他趕緊湊了過去,裝作剛剛發現餘潔的樣子:“小潔?你怎麼在這裏??”
餘潔站的有些累,原本是想找個地方喝口水休息一下的。
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看到繼父一臉他鄉遇故知的表情看著自己。
“葛先生好久不見。”餘潔點點頭。
“叫什麼葛先生,太生分了。就算你不想叫我一聲爸爸,叫我一聲叔叔總不過分吧?我跟你媽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弟弟小軍,跟你總是血脈相連。”
餘潔不想跟他在這裏掰扯這個問題,順勢點點頭:“葛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