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禾覺得頭痛欲裂,他很清楚這是宿醉的後遺症,因為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很痛苦,但是能夠緩衝一下心中的疼痛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也許這就是借酒澆愁的作用吧,以暴製暴。隻是不知道這種方式還能夠持續多久呢,他都覺得自己快要麻木了。
不過是個渣男而已,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背叛就背叛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吸取了一次教訓吧。
可是,就算是自我催眠,他也無法選擇忘掉這個事實,老天唉,他都吸取多少次經驗了,難道還不夠嗎,還要這些做什麼呢。
祁禾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用力捶打著腦袋,似乎這樣就可以忘掉曾經的不甘和不堪。
“阿禾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嚇死媽媽了。都說了不要去駕駛機甲,你的身體承受不住,結果你偏偏偷著去,一點都不肯聽話,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怎麼辦呢?”
誰在說話?祁禾可不會相信那個用掃帚將他趕出家門,對他又打又罵的女人會原諒他,並且跑過來看望自己,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或者說大哥出了什麼事,她才會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吧。自從一怒之下離開家門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這些年不過是定時寄些錢回去,算是盡到自己的孝心。
他放下手臂,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她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保養得非常好,皮膚細膩又光滑,淡淡的妝容搭配精致的服裝,看起來就像是個大姐姐一般。
此刻正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己,擔憂得不行。
祁禾非常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媽,就算他喝醉了酒,也不會認錯的。
而且她說的話自己也聽不懂,什麼機甲,什麼受傷,他不過是喝醉了而已,這些事情太奇怪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你是誰?”理所當然的,他這樣問道。
女人更加悲戚了,“我可憐的阿禾,都怪我沒有看好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就不會傷到頭部了,醫生說你傷到了腦袋,記憶可能要很久才可以恢複,我還不相信,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這可怎麼辦啊,阿禾。”
祁禾不屑地瞥了一眼垂淚的女人,掩下目光中的鄙視。
這個虛假的女人,就算麵上再如何傷心難過,也不過是假裝而已,她的眼中沒有任何同情,隻是冷淡罷了,這一點祁禾看得很清楚。
他也沒有打算揭穿,而是想要看看這人到底在圖謀什麼。
祁禾趁著這個機會看了眼四周,發現並不是在自己的住處,而是看起來像是醫院的病房,潔白的一片映入眼簾,隻是那些醫療器械看起來太先進了,他竟然都沒有見過。
這讓祁禾開始驚慌起來,陌生的環境,不懷好意的女人,誰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詐騙,可是自己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呢?
想到這裏可能是醫院,他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是否有什麼損失,可是隨著他的檢查,祁禾驚住了。
他的皮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嫩了,而且身上的一些傷疤也不見了蹤影,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左手臂內側曾經被劃傷過,可是現在光滑如新。
“鏡子,我要鏡子。”祁禾驚慌失措地喊道。
女人愣了一下,隨後才安慰道:“阿禾不怕,你沒有傷到臉部。給。”說著她熟練地遞給祁禾一個圓圓的東西。
祁禾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女人暗中笑了一下,可還是細心地幫他打開。
祁禾驚訝地看到一個半米見方的鏡子懸在眼前,來不及驚訝這鏡子的先進,他目瞪口呆地望著鏡子當中自己年輕了十來歲的樣子。
他非常確定,這應當是自己剛剛進入大學時候的樣子吧,想不到還會再一次見到。這是自己,可是又不是自己,這讓祁禾很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