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鋼母?”蘇瑜有點不解的看向四個人,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鋼母這個概念。

有鋼母,那麼會不會有鋼爹呢?

“就是你今天上午在台上用來砍金子那把刀。”程處亮急忙說道。

那是鋼母?那不過就是一把軌道鋼而已呀?在後世都是當作廢鐵賣給收破爛的好不?這幾個家夥居然把這個叫做鋼母?

蘇瑜從腰間的刀鞘裏將那把刀抽出來扔給了秦懷玉。

“你們說的是這把刀?這是鋼母啊?”蘇瑜饒有興味的看著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把刀。

“我說你們動作放開一點啊,不就是一把刀嗎?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在摸古董呢。”蘇瑜撇撇嘴,對這幾個家夥的動作給幹敗了。

“好刀啊,一看這刀就鋒利無比,而且不容易生鏽。”秦懷玉抓著刀柄,迎著陽光,讓光線一寸寸的從刀身上掠過仔細打量著。

“我看這刀至少鍛打了幾千遍才有這效果。”房遺愛肯定的說道。

“這刀用料講究,就算比不上烏茲鋼,那也相差不遠了。”程處亮收起了往日的嬉鬧模樣,雙目死死的盯著這把刀發出嘖嘖聲響。

“來,我看看。”程處默從秦懷玉手裏接過那刀,手指彎曲,在刀背上彈了幾下,然後用耳朵貼在刀身上仔細聽著,那神情就猶如一個具有多年經驗的打鐵師傅一樣。

蘇瑜目瞪口呆的看著四個人在這裏作怪,心裏別提多別扭了。

這隻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鋼刀而已,你們這樣比看嬰兒還小心,是不是太過了?

“大哥,我能用這刀砍個東西實驗一下不?”四個人端詳了半天,程處亮抬頭看向蘇瑜。

“噗!”蘇瑜再也忍不住了。

鋼刀不就是用來砍東西的嗎?你這一問那都多餘!

“砍唄,鋼刀不砍東西還叫鋼刀嗎?”蘇瑜平淡的說道,他倒是想看看這四個貨要搞什麼鬼。

“好嘞!”秦懷玉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的腰刀,一手握了一把刀,比劃了一下,作勢似要兩刀對砍一下。

隻是他比劃了半天,最終還是停止了下來。

“要是把鋼母損壞了那可不好。”程處亮附和的說道。

聽到程處亮這麼一說,秦懷玉的手居然顫抖起來。

我了個大槽!蘇瑜在旁邊看得雙眼發直,什麼時候這四個貨這麼扭捏起來了?

“拿來,我來!你們四個我是真服了,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你們在這裏是在繡花嗎?”蘇瑜從秦懷玉手裏搶過雙刀,雙手用力一碰,一道火花閃過!

秦懷玉,程處亮,程處默,房遺愛四人睜大雙眼,看向雙刀相碰之處。

就看到兩刀想撞之處,蘇瑜的那把鋼刀毫發未損,而秦懷玉那把則是有了一個小小的豁口。

顯而易見,蘇瑜這把鋼刀在硬度上遠遠要超過秦懷玉這把。

“果然是好鋼材打造的,這鋒利程度天下少有!”秦懷玉大聲讚歎。

“廢話!要是材料不好,我怎麼去讓那些廚師去剁豬骨頭?要是沒有這麼好的刀,我大唐第一麵莊怎麼有那麼高的切菜效率?”蘇瑜得意洋洋的說道。

“什麼?大哥,你拿這鋼母做剔骨刀?”蘇瑜的話才剛說完,四個人的嘴巴一下張的老大,死死的盯著蘇瑜,好像聽到了什麼天下奇聞一般。

“必須的!我就奇怪了,你們一直說鋼母,鋼母,那玩意很珍貴嗎?怎麼就不能用來坐剔骨刀了?”蘇瑜反問道。

四個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可思議。

良久,程處亮才緩緩開口道:“大哥,這鋼母用珍貴來形容顯然是不對的。”

“那不就得了?”蘇瑜撇撇嘴。

“但它是特別珍貴啊!一兩鋼母一兩金來衡量都不為過!”程處亮痛心疾首的說道。

要是別人,他早就上去抽耳光了,誰特碼的這麼遭天譴,用鋼母來打造剔骨刀?

“啊,真的?我還想每個廚師都送一把鋼刀作為留念呢,畢竟這也是他們工作戰鬥的地方。”蘇瑜一臉驚訝。

“噗!”四個人感覺到心裏在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