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那個女人聽了蘇瑜的話頓時就沉默起來,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

“你說你姓蘇,不姓程?”那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再次問道。

“看來你對長安城裏的情況還蠻了解,你不會認為我是程處亮,程處默那兩個混蛋吧,哈哈哈。”蘇瑜聽了這女人的話,知道她將自己當作了程咬金的兩個混蛋兒子,不由的感覺到好笑。

看來程咬金這老攪屎棍的名聲是遠播塞外啊,連一個突厥皇室之中的女人都知曉了。

“那倒也是,如果是盧國公家的兩個公子,一定能猜出我是誰,他們就不會這麼囂張了。”那個女人幽幽的歎息了一聲說道。

嗯?這話聽得信息量好大啊,莫非這女人和程咬金認識?

蘇瑜眉頭一皺,捉摸著這女人話裏的意思。

“好了,我看你是女人的麵上,給你留了一點裝扮的時間,我現在就要推門進去了,可別說我不尊重女性。”蘇瑜想了一下,向著屋內大聲喊道。

他剛才在腦海裏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曆史,想要找出這個女人是誰,可惜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誰。

蘇瑜當然不會像梁三遠那樣走到門邊上被這個女人嚇回來。

現在定襄城裏一半的軍力掌握在蘇瑜手裏,他隨時能影響到戰局。

“如果你不後悔,那你就進來吧。”這次,屋內的女人十分的幹脆,馬上就給出了回應。

“我當然不會後悔!”蘇瑜的心裏閃過一絲絲的疑問,然後就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門。

“似乎是個寢宮?”蘇瑜一走進去,就看見這寬闊的房間內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床榻。

在床榻上,紅色的紗帳垂立下來,露出裏麵疊放整齊的被褥。

在床榻的右側,有一個梳妝台,在台子上有一麵巨大的銅鏡,一個身材曼妙的貴婦正坐在梳妝台前對鏡修理著麵容。

在她的身邊正站立著兩個姿色清秀的侍女正一臉驚詫的看著推門而入的蘇瑜。

“你果然還是進來了,你這個縣侯確實不一般。”那女子也沒有回頭,隻是語中帶著嬌媚之色說道。

“這女人說個話簡直是能媚到人骨子裏,讓人心裏一浪一浪的,太騷了。”蘇瑜聽得這女人的話,心頭一陣碰碰亂跳,在心裏暗暗想到。

“當然,本侯爺幹的大事多了去,根本就不差你一個評價,說吧,你是誰。”蘇瑜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四下打量著這室內的擺設。

梁三遠站在蘇瑜的身後,不停的用眼角的餘光瞟著那女人的背影。

“咯咯,你這個人果然有趣。一個小小的縣侯竟然有這麼大的官威,你在朝廷中擔任什麼職務?”那名女人依舊沒有轉過頭,還是對著銅鏡捯飭著她的眉毛。

蘇瑜向著那銅鏡中掃了一眼,那銅鏡慘淡模糊,與玻璃鏡子相比起來反射出來的影像相差太大。

隻是就是這麼隨便一瞥,蘇瑜依然能從那模糊的影像中看出這女人姿色十分的美麗。

“我嗎?我在朝廷中沒有官職,閑雲野鶴一隻,平時睡睡覺,做做生意,生活就是這麼的舒坦!”蘇瑜輕鬆的說道。

“什麼?那你就隻是一名散官?那你是怎麼來到定襄的?這次是誰帶兵來攻打定襄?是衛國公嗎?”那名女子聽到蘇瑜的話,動作一下就停止了下來,一連串的問題從她的嘴裏發出。

“你好奇寶寶是不?行了,那我告訴你,此次帶兵的正是李靖,我蘇家軍占有一半兵力,李靖對我隻有調遣權,沒有管轄權!此刻的定襄,我想殺誰就殺誰,你現在能轉過頭來了?”蘇瑜嘿嘿一笑,語氣冷淡的回答道。

那女人聽了蘇瑜的話,渾身一震,腦袋不由自主的就轉了過來,看向了蘇瑜。

“這......”蘇瑜目光在那女子臉上稍一停留,不由的一陣目眩神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