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醫院。
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本該是白晝流光,可是這種到處都是灰色的畫麵瘋狂的閃現,像是積壓於一個巨型箱子裏的東西一下子湧了出來。
女人的芊芊素手,已經看到青筋暴起,似乎是在遭受著一種痛苦的折磨。
一雙手緊握著,指甲已經嵌入了肉裏,因為巨大的痛苦讓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已經滲出血液。
“沃爾茨先生,簡小姐好像正在承受巨大的恐懼,真的不要停下來嗎?這樣子下去怕病人會因巨大的痛苦而昏厥……”
沃爾茨的助醫話剛說完,隻見眼前的人一下子軟了下去,頭一垂,軟趴趴的癱坐在椅子上,戴在眼睛上的小型儀器,“滴”的一聲停止了工作。
“現在先不要著急,開始檢查腦電波的波動情況。以及神經中樞還有心髒,一步都不能疏漏。”
助醫摘了簡繹心的儀器,翻了翻眼皮,“沒有發現眼球異樣,如您所想,由於驚嚇過度昏厥過去了。”
“現在帶她去好好休息吧,今天就做到這裏。”沃爾茨操著官方的英語說道,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那她的報告?”
“等她醒了我會跟她細細想說的,這也不用操心了,先觀察一下簡小姐醒來之後有什麼樣的反應,針對她的情況我們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斷,以及方案。”
“好的。”醫助這才安排了輪椅將簡繹心送去休息了,人一離開,沃爾茨便挪了桌上的固話,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現在還是處於地上被刺激初步狀態,反應一切如我所料。隻不過您要做好準備,因為情況有一點棘手。這對於她的回憶創傷太嚴重了。”
“繼續吧。”那邊的聲音低沉淡漠,沃爾茨醫生一本正經的掛了電話,若無其事的等待醫助拿過來的檢查單。
“你是最好的,最值得我付出的人……你從來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嗎?”
“別走,留下來吧,我一如既往在這兒等著呢。”
“如果他離開了,那麼你就要守護他最好的禮物了……”
腦子裏無數的灰色畫麵一直都在做片段式的閃現,這些片段徹底的占據了簡繹心的腦子,讓她覺得她的腦子都要快被炸掉了。
就像一個容器,東西實在太多了,以至於根本就看不清那些畫麵,隻聽到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你總會明白,隻有我才是你最後的依賴。”
“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又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
“不孝女!怎麼養了你個白眼狼!”
……
高舉的一個巴掌,轟然落下,一下子迷蒙了簡繹心的視聽。
“她現在已經進入一種噩夢循環的模式,所以也可能是因為記憶正在混亂的組織當中。如果有必要,她的情緒一旦出現失控,我們需要立即給簡小姐打一劑鎮靜劑。”
醫助吩咐護士,看著這個一直都在控製不住自己身體顫抖的病人,護士秉持著負責任,就站在跟前,一直不停的坐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