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病床上的人輕輕叫了一聲。
趙以諾聽到聲音後趕忙轉身,來到歐陽楚的床邊。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她擔心的看著麵前的人問道。
怎麼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沒有辦法看到歐陽楚受傷而自己卻無動於衷。
“學姐,你怎麼在這裏?”歐陽楚虛弱的問道,眼睛裏有一絲得逞。
“醫生給我打電話,說你手機裏的其他聯係人都聯係不上,所以就讓我過來了,別動,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做。”說著,趙以諾將他按在床上。
“我想喝點水,一晚上都沒有喝水了。”歐陽楚緩緩回答。
“好,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打點熱水,先別動啊。”趙以諾囑咐了一句,徑直走出病房。
“啊!”
剛走出去,突然,迎麵一個拿著暖瓶的病人直接撞到她的身上。頓時,熱水全灑了出來,趙以諾的胳膊被燙了個紅包。
“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病人趕忙道著歉。
“沒事。”她隱忍著內心的情緒低聲回答。
可是這一幕,全被病房裏的歐陽楚看見了。
“哎,你怎麼搞得,走路都不長眼睛的麼?沒看見路上有個大活人……”歐陽楚大聲吼著。
挪了挪身子,他用盡全身力氣,還是下了床,緩緩走向門口的趙以諾。
“怎麼樣?痛不痛?”他心疼的看著麵前被燙傷的女人低聲問道。
“好了沒事,你趕緊回去下床做什麼,放心吧,就隻是一個小傷而已。”說著,趙以諾直接將歐陽楚扶回病房。
她總是這麼堅強,堅強到讓人心疼,總是這麼懂事,懂事到讓人差點忘了她的傷痛。
為什麼她就不能撒個嬌,抱怨幾句?為什麼做所有的事情,她要這麼逞強?歐陽楚的眼睛裏有一絲失落。
還是,她隻對顧忘一個人撒嬌?
沒錯,他猜的沒錯,趙以諾所有的矯情都給了顧忘,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這一生她的所有的感情宣泄都隻有顧忘一個人。
“學姐,我以後可以叫你的名字麼?”歐陽楚抬起頭,突然問道。
趙以諾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恢複臉上的表情。
“當然。”她尷尬的低聲回答。
她很清楚,叫她名字和叫她學姐,完全就是兩個性質,但其實,歐陽楚確實也沒有必要再叫自己學姐,畢竟,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學校。
“以諾,你做晚沒有回家麼?”歐陽楚問道。
當然沒有回家,為了他她已經一晚上沒有合過眼了,護士說整個晚上,必須有人看著,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自然沒有辦法睡覺。
“嗯,你餓麼?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她問道。
“我想吃小籠包。”歐陽楚笑著回答,他突然很興奮,眼睛裏全是亮光。
隻要趙以諾能夠在自己身邊,要他做什麼都願意。
收拾了一下床鋪以後,趙以諾便直接出了門。看著桌子上靜靜躺了一晚上的手機,歐陽楚好奇的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