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驚歎道:“岩石裏的樹根?這得是什麼樹才有這麼頑強的生命力啊。”
黎祥朝男子示意了一下。
那男子拿出匕首在樹根上割去了一塊皮,裏麵還是新鮮的,顯然這不是一死樹根。
黎祥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道:“看這樣子,這怎麼好像是槐樹的樹根啊。”
我不由一驚,又是槐樹,於是說道:“這山上有槐樹嗎?”
黎祥說:“不知道啊,山上那麼多樹,不過,從這樹根的情況來看,這棵樹應該就在這附近,而且應該有些年歲了,肯定很粗壯。”
我說:“很粗很壯,那一定很顯眼才對啊,可我們進來時怎麼沒看見周圍有什麼槐樹啊。”
黎祥說:“說不定在山的背麵呢,先不管那麼多了,我們趕緊趕路,要不然就真得被落下了。”
於是,我們繼續趕路。
黑皮衣男子打著手電筒繼續在前麵帶路。周圍一片漆黑,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跟著他們一步步往前走。
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問黎祥:“黎叔,怎麼還沒看見我三叔啊。”
黎祥說道:“小三爺不要著急,他們有任務,當然走得快了,我們不急,慢慢走就好。”
正說話間,在前麵的打手電帶路的黑皮衣男子,開口說道:“到了到了,我看見他們了。”
我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了前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一些手電筒的亮光在來回掃著。
我立馬大喊:“三叔!”我沒來由的一喊,把黎祥跟前麵的黑皮衣男子都嚇了一跳。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跑到前麵,抓過黑皮衣男子的手電,快步往前奔去,後麵,黎祥大喊讓我小心。
我捏著手電筒,跑到前麵,一瞧,原來是兩個穿黑皮衣的男子,他們正揮舞著手電筒,看到是我跑了過來,便說道:“小三爺,您終於趕上來了。”
“我三叔呢?”我問他們。
“三爺他帶人往裏麵走了,留我倆在這接應你們。”
“趕緊走吧,一起。”我說道,黎祥隨後趕了過來。我們幾個人一起往前走去。
這一次,我不再膽怯地跟在後麵,拿著手電筒靠前走著。墓洞嘛,不就黑點嘛。也沒什麼好怕的。
前麵兩個黑皮衣男子開路。
地上依舊很潮濕。
走著走著,前麵的兩位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差點撞到他們後背,心想不會又出啥問題了吧。
“怎麼不走了。”我問道。
其中一個男子說道:“該往哪邊走啊?”我上前上瞧,前麵出現了兩個岔口,分別是兩條通道。洞中很黑,看不清裏麵啥情況。
我們走近岔口,我拿手電往其中一個洞內照去,洞中深邃不見底。
“來,都把手電拿過來照一下。”我對他們說道。
他們一起走過來,將手電筒聚攏在一起,幾個手電的亮光合在一起,直射進洞中,我覺得這亮光已經很亮了,都快趕上汽車的遠燈了。可往裏一照,還是漆黑一片,亮光所及之處還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地上很潮濕,兩邊是青色的岩石,就這些東西。
我們又轉到另一邊的岩石,還是那樣往裏照去,結果一樣。
黎祥說道:“三爺他們應該會留下記號的吧。”我們舉著手電在洞口旁邊搜尋起來,希望能看見一些記號。
很快我找到了記號,在左邊石壁上畫著一個箭頭。是用白色粉筆畫上去的。但是,好像是被擦過了,箭頭已經很模糊。
我問黎祥:“黎叔你來看一下,是不是這個記號。”
黎祥走了過來,瞧了一眼,說道:“沒錯,是他們留下的記號,看來是往這走了,我們走吧。”
等等,麥琪叫住了我們,說道:“你們過來看,這邊也有記號。”
我們走到右邊,一瞧,這裏也有一個記號,也是用粉筆畫上去的,不過,所不同的是,這邊的記號要清晰一些。
其中一個男子說道:“看來,他們是畫錯了,右邊才是。”
“那我們就走右邊吧,得趕緊追上大部隊啊。”我迫不急待地說道。
我剛要往裏走,黎祥叫住我說道:“等等小三爺,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刻錯了,是故意這麼刻的。”
“故意?”我歪頭看向他。
黎祥繼續說道:“這是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