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我被綁在一棵樹根上,四周牆角處點了許多火把,我轉頭一瞧,蘇姍也跟我綁在一塊,人已經暈了過去。
我小聲的叫她:“蘇姍,蘇姍。”
蘇姍沒有回應。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呆會就醒了。”一個尖尖的聲音道。
我望向四周,卻看不到那風衣人在哪。
“你在哪?有話出來說。”我高聲叫道。
這時,那風衣人從黑影中走了出來。我一看,他手裏拿著我的手機。
“你拿我的手機幹嘛,還給我。”我說道。
風衣人走近了我,把手機扔到我身前,我雙手被捆,沒法去撿。
風衣人尖尖一笑,道:“你三叔馬上就來救你了。”
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拿我的手機是要給我三叔打電話。
我說道:“為什麼要給我三叔打電話,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風衣人雙手一攤,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換著腔調說道:“不管我的事啊,你看你,都被綁了,要是不通知你三叔,那你餓死在這裏怎麼辦,找誰說理去啊,對不對啊,小姑娘。”
說罷,風衣人一臉怪笑地看向蘇姍。
我突然感覺此人有點不正常,言行舉止都很怪異,不會是個心理變態的吧。
我問道:“你,是不是撿到了我的手機?”
風衣人一愣,看著我,接著眉毛一挑,道:“哦,原來這是你的手機啊。”說罷,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手機,在我麵前晃了晃,我一瞧,果然是我掉在窟窿裏的那一部。
風衣人咂咂嘴,道:“哎呀,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我不理會他的瘋癲樣,說說:“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風衣人尖尖一笑,道:“跟蹤?我跟蹤你們?我是一個看墓的人,是你們闖進了我的地盤,還說我跟蹤,亂闖民宅是要被抓的。”
我說道:“我沒心情跟你瞎扯,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
風衣人舉著手指頭在空中晃了晃,說道:“我想想啊,我想想。”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停下,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在你們經過那條岔道的時候,還記得嗎?”
我一愣,岔道?
風衣人說:“你忘了,你們經過一條岔道,兩邊都刻上了箭頭,有一頭已經被擦過,變得不清晰,那是我留下的暗號。”
我一臉疑惑,道:“暗號?什麼暗號?”
風衣人說道:“還記得當時假黎叔是怎麼說的嗎?”
我想了想,氣道:“有話快說,假黎叔不就是你嘛。”
風衣人頓悟過來,敲敲腦袋,喜說:“哎呀,是啊是啊,瞧瞧我的記憶力,嗬嗬,帶你進墓洞的三叔是假的,他是北山虎的人,那箭頭就是他們留下的暗號,而我留下的暗號也是前頭,嗬嗬。”風衣邊說著,邊在空中做了一個劃箭頭的手勢。
我說道:“你留下的暗號,你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什麼時候劃上去的?”
風衣人高興地拍起手來,笑嗬嗬地說道:“哎呦,猜不出來了吧,猜不出來了吧,看你笨的,你是不是笨,是不是笨,是不是,是不是,嗬嗬。”
看到他那乖張的樣子,我恨得直咬牙,但我心中產生了一個疑惑,他應該不是北山虎的人,但又不是三叔的人,那他是哪一邊的人啊?
風衣人突然止住笑容,說道:“我是這座墓的看守人,我當然能事先留下記號了。”
我說道:“為什麼要留下記號?”
風衣人說道:“劃下那條箭頭,本想把你們引到另一條岔道上去,好讓那些壁虎吃掉你們,可沒到,前麵的隊伍他們不上當,而且還把我劃的箭頭擦掉了,在另一邊劃了一條箭頭,嗬嗬,果然是北山虎的人,職業素養就是不一般啊。”
我說道:“你怎麼就敢保證,劃上那條箭頭,他們就一定走那條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