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解鈴人(2 / 2)

人呢,不是,鬼呢?

解鈴人對我說道:“走吧,空無,我們去追靈。”

空無,空無?喊我嘛。

我道:“空無,是說我嘛?”

解鈴人:“你現在叫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楊桀。你剛才喊我空無。”

“我錯把你當作一個故人了,跟我走,楊桀。”解鈴人說道。

我說:“我先把我爺爺三叔他們安頓一下,你等等我。”

可我剛說完,一股風把我卷了起來,飛出了窗外。

我在風中站穩了身子,低頭一看,我正站在那隻巨大的烏鴉的身上,烏鴉在電閃雷鳴的夜空中劃翔著。在我身旁,解鈴人站立著,我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臉龐。我問道:“為什麼要帶上我,我跟你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大家都暈倒了,隻有我沒事,是因為我的眼睛嗎?”

解鈴人沒有跟我說話,他解下腰間的鈴鐺,拋下了人間。

鈴鐺掉了下去,沒有了回音,過了片刻,突然在不遠處的前方,出現了鈴鐺的聲響。聲音頻率很快,聽起來很急促。

“就是那裏了,她跑不了了,姓楊的,坐穩了。”解鈴人說道。烏鴉向下俯衝,低空滑翔。強大的風力使我整個人倒了下來,抬頭一看,看到了天空中的月亮,又是那輪變為腥紅色的圓月,我的眼睛一熱,暈了過去。恍惚中,我仿佛靈魂出竅,畫麵一閃,眼前渾黃一片,我又看到了過去。

民國,秋雨軒。

我眼睛再次睜開,起身坐起,眼前是一口枯井,還有一棵大槐樹。環視四周,老式的三層古樓,嶄新的喜紅色燈籠,那棵粗壯的老槐樹,還有那口枯井。這不是,秋雨軒嗎。

我望著那口古井,我愣了好久,並沒有一個女鬼從井裏冒出來,跟夢中的不太一樣。我起身走了過去,來到井邊,向裏望去,井中有水,水很清,能看見井底。

“站好了,站好了。”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我看向外麵,似乎外麵有人。

我走到門口,來到了門外麵。外麵有四個人,陳山,李容貞,李玲玉,楊嘯天,四個人都很年輕。

“老楊,把門關上。”陳山說道。

楊嘯天把門關了上來,門上麵掛著一塊牌子:秋雨軒。

陳山手裏拿著了塊照相機,楊嘯天站在中間,李容貞跟李玲玉分站兩邊。

四個人都滿臉笑容,此時的他們都是如此的單純。

“來,容貞,再往左靠一點,對,來了啊,都站好了,別眨眼睛,好,走你。”

陳山說著按了快門。

“好了,該我拍了吧。”李容貞笑著說道。

陳山把相機遞給了她,這次陳山,楊嘯天,李玲玉三個拍照。

李玲玉站中間,陳山跟楊嘯天分站兩邊,李容貞拿著相機,給他們拍了照片。然後是李玲玉為他們三個拍,最後是楊嘯天給另外三個人拍。

拍完後,李容貞把玩著相機,說道:“外麵的世界真精彩,如果不是你們回來,我跟玲玉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玩意。”

陳山說道:“容貞,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進城吧,現在外麵大把的機會呢。”

李容貞看了看陳山,又看了看李玲玉,道:“我?我一個女流之輩,能幹嘛,再說,玲玉還小呢,父母去年剛去世,我走了,誰來照顧玲玉啊。”

李玲玉說道:“姐,我也想出去,要不,咱倆一起出去吧。”

李容貞責怪道:“你還小,長這麼大,你我連村子都沒出去過,我還好,跟著咱娘上過山砍過柴,你連院子都沒出過,咱爹整天都教你些音律跟琵琶還有古琴,沒有一點生活技能,外麵人心險惡,你出去我怎麼能放心啊。”

李玲玉說道:“我可以彈琵琶啊。”

李容貞說道:“現在連戲班子都沒了,你去哪彈啊,咱爹以前也是唱戲的,都頭來還不是清苦一生,還受人鄙視。”

陳山道:“原來玲玉會彈琵琶,那就好辦了,上海是個大城市,就憑這一手藝肯定能找到活幹的,容貞,你們姐妹倆都去上海吧。”

他們都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四個人快樂地拍著照片。我看到這些場景,想起了在蘇州墓中發現的那張照片,是從陳山的屍體中找到的,上麵有三個人,當中的是李玲玉,兩邊是陳山跟楊嘯天,那張照片就是在這個時候拍的,李容貞幫他們拍的照。

突然畫麵一轉。

我又站在了另一個地方,這是一座城市,我看到了不遠處的黃浦江,我現在站在舊上海的街頭。百度搜索“”:,你寂寞,小姐姐用小說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