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煮了一些水,味道實在難以下咽,小學老師說是因為海拔過高所以沸點下降,我為自己在這樣危急情況下的無厘頭的漫想而輕笑出聲。秦羽將包裏的壓縮餅幹拿出來分給我們,同樣隻能用難以下咽形容。
我想起來了從古堡裏逃離會國內的那幾個夜晚,我體內的蠱毒第一次發作,那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秦羽,陸莞莞,葉淵他們的細心照顧還曆曆在目。在這樣脆弱的時候有他們的相伴而顯得特別溫馨。
等吃完早飯,我們又開始了一天的行走,隨著海拔的升高,溫度也漸漸降低,我們披上了厚厚的外套。夜幕降臨,幾點繁星點綴天空,靜謐而美好,給人風景如畫的幻覺。
當夜晚催眠了一個個醒著的生物,我坐在火堆旁,急切的等待著第二天光明的來臨。隻有光才能帶給我安全感,黑夜給了我無盡的遐想與恐懼,恐懼一切的未知與失控。
突然,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從我的尾椎骨升起,仿佛腐蝕著我的四肢百骸,一浪高過一浪。我心中恐懼,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萬一秦羽的催眠術失效,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如何的傷害他們的行為。難道我真的要這樣受別人控製嗎,變成行屍走肉一般。在我還有一絲殘存理智的時候我趕緊拿起手邊的瑞士刀劃在自己的掌心,一股鮮血如同泉水奔流不息。這樣才堪堪壓抑住自己體內叫囂的細胞。
在最後一刻,我看著掌心慘目忍睹的傷,鮮血的紅刺激著腦子,“啊”的一聲,我知道我已經失控了。
秦羽和葉淵從帳篷裏跑出來,秦羽看到我的樣子喊到:“杜晦,你他媽的又發作了?怎麼不早點叫我。”他趕忙走進,看到我手心的傷,也不禁有些感傷了,杜晦經曆的痛苦他沒有辦法感受,卻也無法驅散。
陸莞莞套好衣服慌慌張張出來,扣子還扣錯了:“又發作了?這發作時間可是越來越縮短了。”
“秦羽,還不快催眠,愣著幹嘛!”葉淵推了推愣住的秦羽,催促到。
“哦哦,但是我已經不確定他的效果了。”秦羽回過神應到,可是還是蹙眉著。
“誒,別猶豫了,先試著吧!”陸莞莞看急了,焦急的喊到,這時候還在這裏考慮這些事情。
“當時萬一失效,我們過於靠近也會難以及時逃離,我們就可能無法安全處理。必須準備保險措施。”秦羽冷靜分析到,要是我們都受傷了,那麼尋找金盞草的任務大半是無法完成了。
秦羽環顧四周,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葉淵陸莞莞說到:“你們先把杜晦引到十二點鍾方向,那裏有一個小冰湖。”
“好,莞莞妹子,你站到我後麵,我可不確定杜晦會做出什麼事情,我會保護你的!”葉淵拍拍胸脯,一把將陸莞莞攬到自己身後。
“你自己小心點,我可不是人。”陸莞莞白了葉淵一眼,卻還是乖乖站在葉淵身後。
“好好好,你不是人,你是東西。”葉淵哭笑不得。
秦羽進帳篷準備了一下等一下需要的東西,看著葉淵和陸莞莞將我帶到冰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