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找誰保釋,我有些猶豫,準備自己悄悄溜走。
誰知道,剛到門口,秦羽就過來了。他臉色有些困倦,穿著一件風衣,顯得帥氣十分,還穿著騷包的馬丁靴。
我先要裝作不認識,與他擦肩而過。但是他卻在我走過那一刻扯過我的衣服。
我有些無奈的拽回自己的衣服,看著他。
“和我回去吧,我們談談。”秦羽說到。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你在開玩笑嗎?杜晦。”秦羽皺著眉頭說到。
“對不起。”我乘秦羽不注意,打了他一拳,然後趕緊逃跑了。
坐在出租車上,我知道秦羽在後麵跟著我,但是我依舊選擇躲避。
我跑進屋子裏,就趕緊關上了門。不理會外麵敲門的秦羽。
我知道蘇梅和陸苑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們不知道我和他們之前存在的那樣突然不可接受的過去,但是後來我知道,她們的記憶開始慢慢恢複了,我不知道要過多久,也許就在下一秒,她們就會恢複之前的記憶,想起我們之間存在的那些恩怨糾葛,我們會怎麼樣呢。
我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每天大部分時間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拉上窗簾。隻有喝不完的酒陪伴自己。
我不敢開燈害怕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隻要看到自己的樣子我就會想到那些夢境,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我就難以接受。想要逃避著一切,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仿佛這些事情不存在一般。
秦羽時常會來到自己的出租房處,一直站在門口,焦急地拍打門,想要與我談一談,但是我卻用沉默拒絕與他交談,不發出一點點聲音,待在裏麵咬牙不忍哭出來。
過久了,秦羽就會離開一會,過不久又會來見我,希望與我見見。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徒然而已,我根本不想見他。見到他,我又會想起那些事情,想起那些可怕的夢境,想起他跟我說那些都是真的。我不敢接受這個事實,我不要見他。見到他,就是無盡的自我折磨。
我每天把自己埋藏在黑暗裏麵,希望這樣子自己就不存在一般。這樣子就可以忘記自己是個活人,可以忘記自己的記憶,假裝自己死了,假裝自己無憂無慮。
白天我就這樣躲在房間裏麵,不敢出去也不和任何人交流,隻是呆在裏麵酗酒抽煙。我不敢看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因為我怕我自己也再也認不出來了。
晚上我就會悄悄的跑出去,到酒吧裏麵喝酒,惹是生非。習慣了受到人家的暴打與怒罵。在酒吧裏麵。我經常會因為一瓶酒而與別人產生爭執,到時候他們就會帶很多人來打我,而我會使用更加讓人生氣的語氣激怒他們一群人。問我為什麼要激怒他們,其實沒有什麼原因,隻是想要讓他們暴打自己一頓,在這種痛覺下麵仿佛能夠忘記一些事情,感覺這樣子仿佛能舒服一點,痛覺能讓我忘記那些不想記起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