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很冷淡,也很冰冷,更多的是無情與冷漠,就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想跟你聊一聊我爸的事情。”
“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他臉上流露出不耐煩。說完就將視線朝薑宛陽的身後望去,沒有發現任何人。
他隨口問道,“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
“你的車子呢?”
為什麼她來這裏沒有開車?這裏地處偏遠,如果不開車的話,根本就到不了。可是這裏除了他的車以外,一輛車都沒有,哪怕是個自行車也沒有發現。
薑宛陽聽到這話之後,眼裏閃過一絲心虛。大腦飛快的轉動之後,趕緊撒謊道,“哦,我是坐出租車來的。”
她才不會告訴他,其實她是和保鏢一起來。隻不過是保鏢和車一起,都躲到了遠處,防止被他發現。
楚聖遠對薑宛陽的這個回答有些半信半疑,蹙著眉頭問她:“出租車?”
這個地方有出租車嗎?
“嗯,對呀。”薑宛陽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回答道。
他並不想過多糾結於這個問題,招呼薑宛陽走進去。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杯咖啡吧。”
薑宛陽走了進去,趕緊這個房裏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樣一間房,連裝修都沒有,怎麼變了?她就是覺得很壓抑。
而且大白也不見了。她之前和大白在這裏度過美好的時光,那段時光特別的令人回味。但是現在這裏的氛圍不僅變了,而且連大白都不見了,也不知道被送到哪裏去了。
薑宛陽淡淡低垂著頭說道,“咖啡就不喝了,我想跟你說一聲道歉。”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不用跟我說抱歉嗎?”他用深情的眼睛看向薑宛陽。
這話,又勾起了他的傷心往事。
這麼多天來,他一直喝酒,嚐試著把自己內心傷心的事情給壓抑下去。但是薑宛陽一來又要他回憶起來,他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但是我真的想說。”
“我不想聽。”他冷冷的說道。
看見他這麼的不情願,薑宛陽隻能作罷。
“好吧……”
楚聖遠表情看起來有些糾結,過了一會兒之後又恢複了平緩,好像是內心經過了很多激烈的掙紮。
他淡淡的說道,“我給你泡咖啡。”
說完,他就走進了廚房,開始給薑宛陽泡咖啡。薑宛陽也跟著走了進去,觀察了一下這間廚房。
碗櫃裏頭盛了一碗肉,是一大碗肉,看起來是沒有吃完的。角落裏還有幾根白色的毛發,上麵沾著血。
她下意識有一些發怵,再一看,發現楚聖遠手上有紅色的血跡,好像是受傷了。
薑宛陽疑惑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有血?疼嗎?”
楚聖遠聽到這話之後,有一個下意識的舉動,趕緊的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放到了身後。
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說道,“沒事。”
他拿出濕巾,將手上的血擦了擦,輕而易舉的就擦掉了,也並沒有疼的跡象。那些血好像是粘到他手上的,因為薑宛陽沒有從他手上看到傷口。
她有些疑惑,他的手上怎麼會沾上血?像他這種人平時做個飯都非常難得,更別提接觸屍體了。
如果這是別的動物的血的話,那麼他一定要做飯或者屠宰才會碰到。但是這兩樣,以薑宛陽對他的了解,他幾乎不會去做。
也許他真的變了吧……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淡淡的說道,“咖啡好了。”
薑宛陽伸手接了過去,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謝謝。”
這兩個字在他心裏產生了隔閡,心口的地方傳來隱隱的痛楚。不過,痛習慣了好像也並不怎麼痛。
薑宛陽聞著咖啡,沒有什麼胃口,但為了禮貌,還是喝了一口。結果咖啡剛到嘴裏,她就聽到了地下傳來的怪聲。
好像是人或者某種動物發出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她立馬警覺的放下咖啡,連忙問道,“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