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你該死!你本來就該死!如果不是你母親,我母親怎麼會抱憾而終?如果不是你,我從小就捧在心上的男人,怎麼會被你搶走?原本一切都該屬於我的,是你,是你全部都搶走了!”
“你母親抱憾而終?你可知我母親怎麼走的?是被你母親灌了毒酒,就你無辜?我母親死的時候,我說過什麼?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把你母親做過的事情,放在你身上,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心疼你,我們都沒了母親,長姐為母,我理應多多照料,可你是如何報答我的?你說你母親抱憾而終?我告訴你,那是父親對你母親的所作所為的報複,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愛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切都是你母親活該!她活該!”
滿腔的憤怒,終於說了出來,鳳輕隻覺得心裏舒暢許多,即便此刻她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她扔在強撐著穩坐在木椅上。
沒有讓楚漸離察覺分毫。
傅雅柔疼的說不出話來,她隻顧上在地上瘋狂的打滾,企圖擺脫一些疼痛。
然而,下一秒,她隻覺得自己的腿上一涼,緊跟著刺骨的疼穿過皮膚,猝不及防的讓傅雅柔嘶吼一聲:“啊!”
淒厲的聲音劃過天際,那聲音刺耳,聽在鳳輕的耳裏,卻格外動人,好似美妙的音符。
鳳輕終於笑了,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兩行清淚,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笑著說:“銀穗,我的孩子,你們看到了嗎?看到她多疼了嗎?解氣嗎?解恨嗎?可是為什麼我不解恨呢?我的仇恨到底怎樣才能消除啊?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是不是?一定是!一定是!”
“來人!給我把她的食指跺了,我要還給銀穗!”
緊跟著,又是一個淒慘的聲音,地上瞬時多了一根砍掉的手指。
傅雅柔疼的死死的閉著眼睛,她的額頭處都浸滿了汗水,臉色蒼白如紙,她眸光裏含著血腥的氣息看著鳳輕。
“傅相思,有能耐你就殺了我,你以為這點就能讓我對你求饒嗎?絕不,你就是個賤人,是個孽種!我傅雅柔,才是傅家正統的血脈,你隻是個雜種!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我隻恨當初沒有親手殺了你,將你挫骨揚灰!”
鳳輕半倚在木椅上,她諷刺的笑了:“殺了你?你當我傻?這麼輕易放過你?傅雅柔,我鳳輕可不是從前的傅相思那麼好糊弄,讓你死太便宜了你,我要的是讓你生不如此,我……”
她話音未落,緊跟著身體一斜,昏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昏迷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明明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昏厥了?
楚漸離利落起身,一把將鳳輕抱在懷裏,然而他步子還未邁出去,就被擋在身前的丫鬟攔了下來。
“對不起戰王,主子有交代,無論何時,都不想讓您再碰她……”
“笑話,本王的女人,也要你來阻攔?”
楚漸離的聲音帶著威嚴,沒人察覺到當他聽到丫鬟出口的話語時,那轉瞬而過的神殤。
“戰王,請恕奴婢失禮。”
楚漸離怎麼都沒想到區區一個丫鬟竟然敢對他動起手來,而顯然,這丫鬟的伸手還不錯。
幾個回合下來,竟和他打了個平手。
“好,本王將她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