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征大軍在秦羽的率領下,幾乎沒有耗費多少力氣便平定了近二十幾個大大小小國家的叛亂,所到之處敵軍無不望風而逃,所收複之國民無不歡呼雀躍。數日前已將奄國破滅,其殘部逃亡南方。接下來大軍將兵臨蒲姑城下,如果能順利收複,前方將一馬平川,再無更為龐大的叛軍勢力。
“羽哥,收複了蒲姑城,就離咱們的老家不遠了。”羅士信騎著馬從後麵趕上來,與秦羽並排走在一起。
“是啊,咱們有好幾年沒有回家了,叔父叔母一定惦記著。”
“要是知道你現在是禦敵大將軍,他們還有村裏的鄉親們一定高興壞了。”
“九兒也是挺爭氣的!”
“咱們這速度,這效率,周公一定非常的滿意。不如....待攻下蒲姑,咱們大軍修整一下?回家去看看?”
“我還沒想那麼多啊,腦子裏都是如何破城!回家的事先放一放也可。這蒲姑城處在深穀之中,山路崎嶇,不利於戰馬行進,四周樹木茂盛繁多,易守難攻啊。加上我軍行軍過快,連連征戰,損兵過半,傷員甚多,將士疲憊不堪,這昊天的城池恐怕一時半會難以取下。”
“這有何難,哥不是還有它嘛。”羅士信斜著眼睛,用手指了指秦羽身下的斑馬大虎,那白虎仰首挺胸穩步前行。
“忽雷駁有萬夫難擋之勇,可惜,這軍中它隻願屈於我一人身下,別的將士隻要靠近便狂躁不安,實在令我頭疼啊。”秦羽愛惜地撫摸著忽雷駁的項上斑毛。
“報——!”後方有士兵快馬來信。
“講!”
“援兵已到,距離我軍二十裏!”
“哥,看見沒,天助我軍,這周公知咱們所想,真乃神人也。”
三日後,蒲姑城下東征大營,議事。援兵頭領韓太莫率領3萬人馬前來支援東征軍,秦羽製定了詳細的攻城策略,由先鋒羅士信帶領將士正麵攻城,秦羽帶人從後山小路偷襲,韓太莫援軍負責左右側以及後方支援。清晨,戰事在濃霧籠罩的山林中徐徐展開。正門烽火連天,羅士信分成十組將士,按次序攻城,以保存勢力,靜待秦羽後方打開局麵。秦羽腳胯忽雷駁,手持長槍,在茂密的森林中穿梭,軟軟的泥土中是深陷的老虎印記。秦羽一行人來到城池後方,隻見城池外麵布滿金黃色的泥沙、烏黑的岩石,被霧氣籠罩那巍峨的城池和掩映在濃蔭中的星羅棋布,構成了一幅詭異的圖畫。
“不好....”這氛圍,令秦羽心中一顫。
“殺——!殺呀!!!”四周突然喊起了鋪天蓋地的叫喊聲,漫山遍野都是數不清的敵軍,他們手拿武器向上衝過來,仿佛天兵降臨。
“我們中計了!”還來不及待秦羽發號施令,身邊的將士便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沒有退路了!忽雷駁一聲狂暴的吼叫,駝起秦羽便衝向了敵群,忽雷駁撲向敵人一口一個,秦羽手持長槍,格擋加刺殺,一個回合倒下一個敵人,也不知倒下了多少敵人,卻感覺無窮無盡,此時,濃霧漸漸散開,隱約中,秦羽好似看見一條突圍之路,忽雷駁也非常有默契地往那個方向奔去,狂奔一段,以為是下山之逃命路,卻發現又出現一個斜坡,又是上坡!糟糕!難道走反了方向,再想折回去,已經發現敵人用身體封住了回路,此時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再往前!
正麵攻城的羅士信久攻不下,卻聽見身後傳來廝殺聲,他回過頭一看,身著同樣軍服的士兵自相殘殺起來,還沒回過神是怎麼一回事,隻聽見骨頭咯吱一響,腦袋嗡的一聲,眼前濕潤,隻見鎖骨迸裂,一把大刀不偏不倚地劈在自己的右肩上,頓時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羅士信痛苦不堪地單膝跪在地上,隻見拿刀的人正是援軍頭領韓太莫。
“你們功高蓋主了!你和秦羽都得死!”韓太莫惡狠狠地說道。
“誰....到底是誰要你來的?”羅士信滿臉通紅,怒不可遏卻又使不上勁兒來。
“讓你死的明白,辛—公—甲....”隻見刀光一閃,羅士信人頭落地,鮮血噴滿了韓太莫的整個臉頰。
秦羽身邊的士兵早已都血灑綠林,而身後的敵軍不減反增,秦羽幹脆一個魚躍,跳下虎背,手中的長槍早就斷成了兩截,他扔掉斷槍,從腰間掏出短劍繼續搏殺,他的短劍上沾滿了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忽雷駁也乃血肉之軀,有的利爪已經從根部斷裂開來,血液流淌著,伴隨著是刺心的疼痛,那灰白色的斑毛早就染成了暗紅色。他們邊打邊退,不知不覺的,已經來到了退無可退的懸崖邊上,懸崖兩邊都是山,左邊的陡而峻,遍是嵯峨的巨石和斷壁,令人頗有驚心動魄之感。右邊卻是起伏的丘陵山脈,一望無盡的叢林,綿綿密密的蒼鬆古槐,參天的千年巨木,看過去是深幽而暗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