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比較浩大的工程,那個年代沒有火化,都是棺葬,隨著時間的推移,棺木被腐化,祖先的遺骸散落在泥土裏,村裏人用了好多時間尋找骨骸,還好,經過幾天的遷徙,基本清理完畢。
“兩位高人,我們已經都遷徙完畢了。但是,有一個無名墓,無人認領。”村長說道。
“無人認領?那可怎麼辦。”馬小琥說。
“村裏的每一個人都問過了,都說不是自家的。”
“難道是村外的人埋的嗎?”
“應該不可能的。我們這個村莊很獨立,挨著最近的村落路程也有點遠,城裏人更不會跑這兒來埋葬。”
“那就奇怪了。不過我覺得吧,既然遷徙就都遷徙掉,如果將他一座墓留在這兒,也是很孤獨的,對死者不敬。我建議還是幫他搬了吧,如果他的後人來掃墓,我們可以通知村裏的人,告知他詳情以及新的墓地,相信別人家也會理解的。”
“成!就按照你說的辦。”
於是村裏組織了幾名男性,挖開了這座無名墓地。
“高人快來看,這墓地裏麵有東西。”
程佑行和馬小琥往墓地裏看去,在一些散落的骸骨上麵,用金色的絲綢包著一些東西,他們將其取出,打開,隻見一幅畫卷展現在他們麵前,慢慢將畫卷攤開,隻見那畫中展現出了一幅優美的湖邊景色,湖邊有一涼亭,涼亭上有幾個字,馬小琥細看,是“洗筆亭”三個字。奇怪,洗筆亭不就是相傳王羲之在蘭亭雅集上創作千古第一行書——蘭亭序的地點嗎。
畫卷內還寫有一行字:張正道,東武人也。幼讀書,遊學於京師,後習繪事。本工其界畫,尤嗜於舟車、市橋郭徑,別成家數也。
“哇塞!原來這是張擇端先生的墓地啊,張擇端,字正道。”馬小琥瞠目結舌。
“什麼?清明上河圖的作者?”程佑行道。
“對!張擇端一直都是非常神秘的,僅有的記載也隻是古代留下的那85個字,他的光輝歲月應該在創作清明上河圖這三年間,之後就再也沒有關於他的消息。他流傳下來的畫作僅剩下清明上河圖和金明池爭標圖。這幅畫,不出意外,也應該是他的作品之一。”
“想不到一代偉大的畫家死後居然埋在這樣一個地方,連個像樣的墓碑都沒有。說起來,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張擇端先生雖然不是卦星,也未曾對抵抗魔族的侵略作出什麼實際的貢獻,但是他應該是一位正直的人,從創作清明上河圖一事上便可看出端倪,那時的北宋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他並沒有一味地為了奉承皇帝,去刻畫繁華世俗景象,卻實事求是地展現出東京城的民生狀態,細節上自然有許多不和諧的畫風,隻是宋徽宗並沒拿放大鏡仔細揣摩,他隻是饒有興致的揮筆用瘦金體展示自己拿高超書法技藝而已。”
“所以,這才出現你所說的,圖裏麵有什麼爭吵,懶散,低俗的畫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