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姬行芷了然的點點頭,走到櫃子前,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白色瓷瓶交給周崢:“派人追上蘇澄,將這個交給蘇澄,叫她轉交給她堂姐。”

周崢接過瓷瓶,隻是淡淡的掃了瓷瓶一眼,道了聲“是”便離開了。

周崢離開後,姬行芷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沒曾想這懶腰伸到一半便又聽見守門的太監通傳:“皇上、公主的侍女小涓求見,說是公主讓她拿了幅畫來給皇上過目。”

姬行芷微微一頓,畫?什麼畫還要給她過目?

心中雖然疑惑著,口中卻已經開口說道:“宣。”

小涓手裏捧著一張卷得整整齊齊的畫卷,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呈上手裏的畫:“奴婢參見皇上,這是公主為何姑娘挑選的夫君的畫像,還請皇上過目。”

姬行芷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伸手拿過小涓手裏的畫,還沒打開畫卷便耳尖的聽見小涓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見此、姬行芷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丫頭在如畫麵前膽子大得跟什麼似的,什麼話都敢說,在她麵前卻像是隻怕受驚的小兔子,畏畏縮縮的。

姬行芷此時也不急著看畫像,反而負手微微彎腰傾身,聲音低沉:“小涓、你很怕朕?”

小涓感覺到姬行芷離自己很近,渾身瞬間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道:“皇、皇上龍顏天威,奴婢不敢有所冒犯。”

姬行芷本想著逗一下小涓,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徑自直起身,緩緩打開畫卷,畫上僅有一人,生得算是相貌堂堂,一看便是個善人相。

看著畫像,姬行芷腦海中閃過花弋痕的模樣,記得在秦叔那裏看見花弋痕的畫像時,寒甲鐵衣、麵容冷峻、氣勢如虹,自己著實被花弋痕驚豔到了。

再看如今手上的畫像,姬行芷不由得感歎,人和人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姬行芷粗略看了幾眼便將畫卷交還與小涓,淡淡道:“此事朕已全權交由公主決斷,一切按公主的意思去辦即可。”

小涓收好畫卷,複恭恭敬敬的行禮起身告退,每一個動作姿勢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出什麼紕漏似的,教姬行芷恍惚覺得自己是個暴君。。。

——

用過午膳後,姬如畫派人來傳話說何皖已經與那名選中的侍衛出宮了,姬行芷不禁讚歎,姬如畫的辦事效率杠杠的啊!她真是自愧不如。

姬行芷摸了摸下巴,何皖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姬如畫幫她解決了一個麻煩,自己也該有所回報。

“來人。”姬行芷揚聲道。

話音剛落,立馬有宮女推門而入,上前福了福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姬行芷思忖片刻道:“召大公公、周崢、劉漾、吳舫即刻前來見朕。”

宮女一聽,不由一怔,皇上還是頭一次這麼嚴肅的宣見幾位大人,難不成出了什麼大事?這麼一想,宮女頓時不敢耽誤片刻,連忙叫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