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弋痕麵不改色的掃了這群護院一眼,都是些沒有半點武功底子的普通人,他若要逃,輕而易舉,隻是、他若是逃走了,怕這夥人去找陳家的麻煩,他還是先把這個所謂的大財主解決了再走不遲,也算是報恩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他們抓他的目的。
於是,花弋痕一點也沒有反抗,任由護院將自己綁起來,帶進院子裏,關進了一間還算不錯的房間裏。
連續兩天,花弋痕被關在這屋子連續兩天了,飯菜有人送來,夥食還挺不錯,於是乎,花弋痕便若無其事的在這兒住下了,一句廢話也沒有,不急不躁。
然而,驪州皇宮內,姬行芷卻已因花弋痕而擔心得整日愁眉苦臉,愁得頭都疼了。
“皇上,小念來消息說,她與周遊已經順利潛伏在水州皇宮,屬下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把水連清的身份告訴了他們,讓他們避著水連清,以防暴露。”話音一頓,吳舫繼續說道:“另外,周崢與小彤傳來消息,洛王身邊有一個叫夏蟬的女子,洛王似乎對她十分信任,有什麼事情都會與她商議,周崢曾試圖跟蹤夏蟬,被她發現了。”
姬行芷悶悶的點了點頭,沒精打采的問道:“花弋痕有消息了嗎?”
“沒有。”吳舫回道。
這是姬行芷自從下令追查花弋痕的下落之後每天必問的問題,但每次、吳舫的回答都是這兩個字。
姬行芷擺了擺手道:“哦、沒事就下去吧。”
吳舫抿了抿唇道:“有事。”
姬行芷斜睨了吳舫一眼道:“說。”
“媛妃娘娘、劉美人、王美人在殿外求見。”吳舫道。
姬行芷聞言,臉色微微一僵,她竟然把張媛等人給忘了,把人弄進宮之後就沒見過麵。
想了想,姬行芷實在沒心情見那幾個女人,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道:“就說朕不舒服,誰也不見。”
吳舫聽罷,了然的點了點頭道:“是。”
吳舫早知姬行芷不會見,但既然娘娘們讓他幫忙傳話,怎麼著他也得傳一聲。
彼時、攝政王府。
書房內安靜得隻能聽見蕭墨衍不時翻動書頁的聲音,蕭墨衍穿著他常穿的青色錦袍,坐在矮榻上,手上拿著一本泛黃的古籍,目光落在書上,麵淡如水,神色寧靜。
玉羲跪在蕭墨衍麵前,臉色蒼白,右邊肩膀鮮紅的血液浸濕了他的藍色衣裳,血從裏麵順著手臂滑落在地,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連香爐裏的熏香都掩蓋不住。
良久,蕭墨衍淡淡開口:“先去療傷。”
玉羲不為所動,依舊跪在原地,隻是將頭垂得更低了,從嘴裏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玉羲失職,沒能保護好花弋痕,請殿主降罪。”
聞言、蕭墨衍終於將目光從書上移開,落在玉羲身上,麵色淡然道:“紅酥是樾離的左膀右臂,你能從她手裏逃脫已屬不易。”
玉羲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魔主樾離的左膀右臂?那她豈不就是傳說中的紅衣羅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