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妍回以一笑,走到姬江慎身邊,斜睨了那個年輕人一眼,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姬江慎道:“你怎麼把他留下了?”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姬江慎笑著解釋道。
蕭卿妍依舊板著一張臉:“他差點害了阿芷,用誰也不能用他。”
姬江慎頓了頓道:“妍兒、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蕭卿妍靜靜地看了姬江慎一眼,過了許久,她敗下陣來道:“留下也可以,但你要看緊他。”
“那是自然。”姬江慎笑道。
蕭卿妍瞥了姬江慎一眼,轉身便往那個年輕人走去。
那年輕人見此,連忙單膝跪地,對著蕭卿妍拱手道:“罪人元欽參見太後。”
然而、蕭卿妍看也沒看元欽一眼,徑自走了。
元欽也不覺尷尬,自顧自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擺。
姬江慎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瓷瓶丟給元欽道:“回去上藥吧。”
元欽伸手接過瓷瓶道:“謝太上皇,元欽告退。”
元欽剛走,大公公便來了。
姬江慎正悠閑的坐在院子裏喝茶,見大公公來了,招呼大公公坐下,又給大公公倒了一杯茶。
大公公微微皺眉,欲言又止的看著姬江慎。
見大公公這番模樣,姬江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看來你和元欽已經打過照麵了。”
大公公微微點頭道:“嗯、我不太明白為何要將他留下。”
當初姬行芷在臨沂被抓走,大公公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問候了元欽的十八代祖宗,就差去挖元家的祖墳了!
姬江慎頓了頓,微微垂下了眼瞼道:“我兒時曾聽父親說起,皇城底下有密道,可通五州,入口就在皇宮,我那時並不相信。後來、因為與元府小姐婚約一事,我去元府拜訪元丞相,不小心聽見他說了與我父親同樣的話,隻是當時沒敢多聽,並不知他那話是對誰說的。
登基後,墨衍告訴我,皇城底下確實有密道,可通九州也非虛言。
元欽是元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這時候冒險回來,恐怕與密道有關,與其讓他在外搗亂,還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底下。”
大公公聽罷,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說道:“這密道隻傳帝王?那時蕭帝是被攝政王氣死的,按說根本沒有機會也不會將密道的事情告訴攝政王,那攝政王又是如何得知的?”
姬江慎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大公公莫非忘了,墨衍不是普通人,自然有不普通的手段。”
大公公微微一愣,怎麼能忘?那時候、攝政王突然出現在靜心殿,隨後又突然消失,弄得他迷糊了好一陣子,每天都在想他到底有沒有把結緣墜的事情說出來。
後來、他想通了,他應該是說了,隻是不知攝政王對他做了什麼,他有些不記得了。
收起思緒,大公公微微點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結緣墜還沒找到嗎?”
聞言、姬江慎拿著茶杯的微微一顫,杯中的茶水晃動了幾下,激起一層水紋。
姬江慎放下手中的茶杯,低聲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