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以後不會再問你和薑錦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說要讓孩子認我當幹爹的事了,你也要信守你的諾言,隻要我還沒有決定要我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就有我的一份,當然,是在我爸媽麵前,在別人麵前我不會輕易提到這個話題。”裴雨初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我今天就是想跟他說說這個事。
現在,我已經不去想他威脅我的事了,我把他現在做的事當做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我會努力地還他這次的這個人情,但是孩子,我不想讓他與和薑錦言有關聯的任何人有關係。
而他不再問我和薑錦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以前的不愉快的事慢慢忘掉,如果有人經常在我麵前提起薑錦言,要完全忘掉就難了。我並沒有要求裴雨初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但是他自己主動說以後都不再問我有關薑錦言的事了,這一點讓我感到很是意外,我心裏對他的感激又多了一些。
和裴雨初說清楚之後,很快,我就到了預產期。
肚子裏的孩子很聽話,或許是覺得他母親我已經吃了足夠多的苦了,或許也知道我們現在本來就在麻煩別人,所以他不忍心折磨我,從陣痛開始到他生下來,才隻用了六個小時,我沒有受到多少的苦痛,總的來說很是順利。
我生的,是一個女兒。
當聽見她的哭聲的時候,我也跟著哭了出來。
真是太好了,我還沒有被老天爺完全拋棄,在醫生說我以後可能永遠都懷不上孩子的時候,他賜給了我一個家人,一個和我有血脈聯係的家人,而且是和女兒。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就算是為了她,我以後也會比以前更加努力的掙錢。
當我被醫生推出產房的時候,我意外地看見,裴雨初居然也在。
我原本還以為隻有保姆一個人在的,我原本以為他把我送到醫院來之後就會回去的,沒有想到,他居然一直等到了我出手術室。
一時之間,我的心裏感慨萬千。
人這一輩子,真的什麼時候都別肯定地說以後會怎樣怎樣,我就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當我生孩子的時候,等在手術室之外的,會是一個跟我和孩子都毫無關聯的男人。
醫生和護士都把他當成了我的先生,所有的事都是跟他說。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反駁。
很多事情,不需要那麼較真,人家醫生護士每天有這麼多事情要做,誰會去計較你們是真夫妻還是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看出來了,裴雨初是真的很不喜歡孩子,看見他看了一眼我女兒就皺了下眉頭然後躲在一邊兒連碰都不想碰一下的模樣,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裏等我出來。
“謝謝你在外麵等我出來。”我笑著對他說道。
“你要是覺得累就休息,不用管我。”裴雨初說道:“你現在是在我的管理之下,伺候你的保姆都是我給你安排的,我當然要來看看,萬一手術期間有什麼事我也好安排一下,有些事情保姆不敢做決定。”